在任何一个朝代,盐都是最为首要的商品之一。河东郡的盐池东西、南北各长七十里,每日出产大量石盐。自汉时起,朝廷便在河东郡设置专职的盐官,将盐池收归官府办理,堆积了大量盐丁。又因为石盐之利,也吸引了天下各地过来的很多盐商。即便现在到了岁末,这里仍然是个极繁华的地点,四周林立着很多酒坊、堆栈和青楼。
卫记酒楼赚了钱,卫平也没有虐待冬妮和独孤兰两个,别离送给她们一些金银金饰,这根银簪就是此中之一。不过,独孤兰扎了满头的细麻花辫,这根银簪在她手中却全无用处,干脆被她拿来当作试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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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华看看到了盐池,便在顿时拱手说道:“公子,前面有家堆栈与我等熟悉,老爷每次行经此处,都住在他家。现在天气将暗,何不在此暂歇一晚?”
卫平却摆了摆手,道:“只要代价合适,过书不成题目。”
那男人见卫平鲜衣怒马,身后又跟着六七个侍从,倒也不敢非常冒昧,回礼道:“公子有所不知,小人一家以修车为生,这个贱奴却不晓得捣鼓些甚么东西,白白华侈了很多木料。若不打他一顿,他还不长记性。若再由着他如许胡来,今后我们百口少不得要跟他一起喝西北风去!”
坐在另一张几案上的田华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是他把大师带到这家酒馆的,而他本来就被大师列为重点思疑工具,如果这菜里真有甚么题目,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幸亏独孤兰把银簪从羊肉汤里提出来的时候,仍然闪闪发亮。
一行人从石头坡下来,还没有来到村口,远远就见一个男人手挥皮鞭,正在殴打一个少年。少年跪在雪地里,衣衫早已被抽得七零八落,斑斑血迹,把四周的空中都染红了。
田华却悄悄策马来到卫平身边,小声说道:“公子,我们还是连夜折回盐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