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天然也看出来贾充急着嫁女,他倒不是借机自抬身份,而是真的不想结这门婚事。刚才贾充已经说了,他的女儿年方二八。所谓年方二八,就是十六岁。即便在晚婚成风的这个年代,年方二八也算得上正当时,贾充断没有急着嫁女儿的事理。既然贾充急着嫁女儿,那就只要一个来由,他的女儿已经到了非嫁不成的境地。甚么环境下才非嫁不成?必定是他的女儿和别人有了私交,乃至还珠胎暗结。想到这些,卫平内心就是一百个不甘心。
“左脚右脚脚,不分大小?”贾充顿时明白了郭槐的意义,不由恨恨地说道,“岂不太便宜了那小子!”
贾充一愣,不由叹服道:“夫人高见!”
看着贾充肝火冲冲地分开,卫平悄悄擦了一把额头的盗汗,刚才他已经感受出贾充透暴露来的一丝杀意。如果他持续回绝,涓滴不消思疑,贾充必然会让人把他剁碎了喂狗。只是这件事,他又确切不能承诺。因为即便能够瞒过贾充,却瞒不过贾午本人。到时候一露馅,还是难逃杀身之祸。这清楚是个解不开的必死之局。
贾充的忍耐早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卫平再不承诺,他真不敢包管本身会做出甚么行动。幸亏卫平终究点了头,贾充的神采也缓了缓,说道:“你父母双亡,那些虚礼也就免了。老夫作主,明天早晨就让你和小女结婚。”
卫平实在那里还能做到神态自如,他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忽见贾充沉着脸从内里走了出去,他仓猝迎上去,见礼道:“太尉大人。”
“啊!”卫平一愣,没想到贾充还能再作让步,忍不住脱口说道,“如许也行!让令令媛做小,是不是太委曲她了。”
贾充是名符实在的高官,他能够承诺卫平纳妾,在他看来,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因为他这番话说出来,万一将来贾午不准卫平纳妾,他是要站出来替卫平作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