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但是去哪儿找呢?
花媳妇轻手重脚进屋时,赵夫人正倚在榻上小憩,花媳妇刚想退出去,就听赵夫人幽幽问道:“走了?”
花媳妇忍不住问道:“夫人,七少爷跟您写的契书上但是定了的,他不能分一点儿产业走,可现在如何……虽说是间肉铺,可那也是个生钱的财产,另有那五十两银子,就这么给了七少爷?”
赵夫人对劲洋洋道:“你当我为甚么要给他那五十两银子,五两一个的银元宝,足足有十个。揣着这么些银锭子走到邻县去,这一起是那么轻易顺顺铛铛的?说不准才出了我们这镇子就丢了性命呢!”
絮干脆叨哭了会儿穷,赵夫人捏着帕子揩了揩眼角,让花媳妇拿了个小匣子出来,又取出三张纸说道:“让你出府,也不是就让你这么空动手出去,你总得糊口不是?”
赵一钱看动手中的玉镯,内心五味陈杂,他在当代时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向来不晓得有亲人是甚么滋味,手中这个玉镯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后的顾虑,现在却以如许的一种体例送给了他。
直到见了一个官驿的老马夫,那马夫猜疑地打量了赵一钱一番,吧嗒着烟袋说道:“我在官驿干了一辈子了,这县里哪个犄角旮旯我不晓得,就是没传闻过你说的这个处所。”
她看了看赵一钱肩上那寒酸的小包裹,踌躇再三还是提示他把那大锭的元宝分红散碎银子,若肉铺出了岔子回到族里总能有个居住之所。
赵夫人见他策画了这么会儿,很有些不屑,她掩嘴轻咳了一声,花媳妇便会心催促道:“七少爷,您就别踌躇了,从持久定吧!这府里大事小情的都要夫人操心,总不能这一天都跟您在这耗着吧?”
见赵一钱还踌躇着不动,花媳妇便伸手要将那三张地契收回来,赵一钱一急,赶紧按住花媳妇的手嚷道:“定了定了,我决定了,就要肉铺了!”
“这匣子里是五十两银子,省俭些也够你两三年的嚼用。别的另有这三张地契,一个是西北一处二十亩的田庄,一个是邻县镇子上的一处肉铺,另有一个是一处四间屋的小宅院,你看你情愿要哪个,这就给了你拿去。”
“你那病啊,缠绵不去半年之久,银子就跟流水似的往药材诊金里砸。这府里不是只要你一个哥儿,你的兄弟里只要你大哥成了家,另有你那些待嫁的姐妹们,哪一个不得给筹办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