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钱不明白,刚才那样不是很好吗,为甚么费老迈劲就绑了个马尾?
小下巴本来精力活泼的长耳朵没精打采地耷拉在两边:“小下巴的表情也不一样了。”
青丘太子指着河的对岸,笑着昂首对赵一钱说:“瞧那边就是青丘了。”
天狗走的并不快,但是却始终能跟在马车不远处。赵一钱顺手拿了片纸头在车窗外一丢,纸头立即消逝的无影无踪。
一条清澈的小河闪烁着粼粼光芒从面前蜿蜒流过,马车就在这里停下来。
不知是小巧心的气味,还是静止不动的青丘女帝的吸引,沿路一向都少不了有大大小小的妖怪试图打劫。
天狗没有理他,只谨慎翼翼地将车顶的冰块抱下来。
看来这马车并没有慢到还没有人走得快的境地,那天狗这是……
驭叔心中早已了然,他瞥了小下巴圆滚滚毛绒绒的小身材一眼,俄然问道:“你被囚禁在那塔里之前也是如许的吗?”
天狗跪坐在冰块中间,悄悄抚摩着青丘女帝已经完整暴露的秀发,面色非常失落。
青丘太子小声道:“父亲跟母亲是不打不了解,打斗中,母亲掉了发簪,厥后就扯下父亲外袍上的布条顺手扎了个马尾。长长的马尾顶风飞舞,父亲就在那一刻爱上了母亲。”
天狗不知从哪取出一柄玉梳子,悄悄为青丘女帝梳顺长发,又非常谙练工致地为她梳了个标致的发髻。
但万一妖怪一拨一拨的来,误伤到他可如何好?
孙二丫打趣道:“怪道是父子,你这话的口气跟天狗大人像极了!”
赵一钱撩开窗帘向外看去,这一回马车走得并不非常快,竟然还能够好好赏识沿途的风景。
青丘女帝鲜红的衣裙已经从冰中化出,如鲜花般垂散在四周。
离青丘越来越近,包裹着青丘女帝的冰层也越来越薄。
驭叔那这块湿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车,嘟囔道:“青丘是您的故乡,阴山也是您的故乡,如何就不思念过阴山……是吧,天狗陛下?”
小下巴坐在驭叔身边,风拂动着她白绒绒的毛发,因为头顶那块巨冰的存在,此时现在她感觉非常风凉。
一老一小的对话,车厢里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赵氏伉俪和肖胡蝶相视一笑,青丘太子却别着脸啐了声:“这么等闲就动了凡心,可见是多么疏于修行,难怪会被蛇妖捉了去!”
做这统统的时候,他那双浅显的双眼中闪动着柔光,就仿佛他现在正做着一件最纯洁最巨大的事,而这件事他不竭反复,仿佛做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