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认识再次复苏时,起首入耳的还是琴声,悄悄的、轻柔的,像微风细雨,又像白云悠悠,一下子就抓住了白夕羽的心神。
吹笛之人一死,他就立即想到了父皇的安危,仓猝返回,谁知又被容皇叔缠住,到现在才脱身。
皇后眼神有些游移:“王妃……王妃她有些累了,以是先走了。顾先生完成了他该完成的事,也跟着走了。”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可他明显是云川大陆的人,不成能和慕容青峰有任何联络啊?
烦恼、自责,他满觉得抓住了吹笛之人,就胜券在握,不料俄然半路杀出一个黑衣顶尖妙手,当着他的面,杀死了吹笛之人。
慕容青峰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领,常常她弹过一遍的曲子,他立即就能完整地弹奏出来。
这时,穆东霖和他的火伴走进寝宫。
白夕羽朝着门外琴声传来的方向望去:“那操琴之人,便是你家公子吗?”
穆东霖:“可王妃问我们,我们到底是听她的还是听太子殿下的?”
穆东霖:“可王妃又说,太子殿下曾经向她承诺过,今后甚么都听她的,她说向东就向东,她说向西就向西,以是,如果太子殿下您在现场,您必定也会听她的!以是……以是,我们只好返来了。”
端木惊鸿沉吟半晌,终究点了点头:“好吧,那我留下来。”
一听到引子,白夕羽便透暴露了非常震惊的神采:“这……这不是小巧琴仙所创的《小巧惊梦曲》吗?”
星光下,白夕羽的面色微白,脸部有一条经脉像蚯蚓般在不竭跳动抽搐着,她的双手冰冷,浑身颤栗不止。
端木惊鸿凤眸微微眯起,风华无双:“哦?那你们还敢返来?”
“王妃甚么时候都能见,不差这一天!如果你父皇呈现甚么不测,那么全部南楚都城得要变天了,你懂吗?”
“如何是你?我这是在那里?”白夕羽从床上爬了起来,音雪上前相扶。
“她让你们返来,你们就返来了?”端木惊鸿俊美绝伦的脸庞现在倒是阴沉得可骇,如暴风雨到临之前的暗中。
在一条长长的青石板铺成的甬道上,一名白衣女子徐行而行,在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显得更加孤冷。
认识复苏的最后一刻,她模糊闻声了一个美如天籁的琴声,像是在指引着她回家的路,带着她走向暗中,越走越深,越走越沉……
她不由利诱了。
转头,俄然发明房间内空荡荡的,除了皇后,再无别人,就连饲蛊的囚女也消逝无踪。
穆东霖面色难堪:“太子殿下请恕罪!王妃担忧皇上病情尚未病愈,会有人再来偷袭,以是半路把我们遣了返来,让我们守在长命宫,一步也不准分开。”
没多久,琴声稍顿,应当是音雪在叨教她的仆人。
“皇上已经度过难关了,你就放心吧。”皇后从床榻边起家,面色却沉沉的,满怀苦衷。
“父皇,父皇如何样了?”
白夕羽点点头:“那多谢了。”
“阿羽……我是说王妃和顾先生呢?”
穆东霖:“部属答复,我们当然是听太子殿下的。”
目送着音雪分开,琴声还在持续,白夕羽悄悄斜倚在床头,闭上双目,用心聆听。
“是的。”
“嗯?”如远山的墨眉悄悄一皱,端木惊鸿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候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