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林若兰那里顶得住,当即气得浑身颤栗,一脸的猪肝色,结结巴巴,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我我……”
在他面前,她老是低眉扎眼,古板有趣,涓滴没有神武侯府女儿该有的一点血性和活泼,这让本来就对她没有好感的他,心中更添讨厌。
但是眼下,她就站在他面前,那双明月般清澈的眼睛直视着他,没有涓滴的害怕,相反,她温馨得仿佛一尊白玉观音,在游刃不足地打量着他,带着几分核阅,带着几分傲视,她整小我看上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清冷和孤傲。
无耻!太无耻了!无耻到令人发指!
昔日里,只要见到他的身影,隔着百步以外,她都会像一只花胡蝶般张着双臂向他扑来。他不理睬,她就悄悄地呆在一旁,谨慎翼翼,连说话喘气都不敢大声。
杀了人不说,还这么安然地承认本身杀了人,也算是个百年难遇的奇葩了。更奇葩的是,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问王爷有何指教?
在悠长的沉寂以后,他俄然淡淡说道:“人是你杀的?”
谋逆造反?
“姐姐,我们都是王爷的女人,王爷是我们的天,你如何能当众顶撞王爷呢?王爷,姐姐必然是大病初愈,受了惊吓,才会口不择言,您千万不要见怪姐姐,要惩罚,就惩罚贱妾吧!”赵月茹俄然站出来,低首垂眸,对着端木颜盈盈一拜,看不清她面上的神采,但一番说辞,既朴拙心切又情深义重,的确无懈可击。
林若兰咬牙切齿地冲到白夕羽面前,满脸气愤地痛诉:“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的确丧芥蒂狂……你不是人!”
她要么是脑袋发热烧成了浆糊,要么就是邪气上身见了鬼,压根不晓得本身在说甚么。
白夕羽含笑盈盈,眸子里却冰冷一片:“他是孩子,你也是孩子吗?本身的弟弟没有管束好,就别怪别人帮你管束弟弟!”
端木颜最后胜利剿除了叛军,遭到天子嘉奖,授亲王爵位。端木颜感激赵家的大力支撑,不但娶了赵月茹,还为赵家争夺到了朝廷的兵器制造和供应权,短短两年时候就把赵家从一个北方小户搀扶成为现现在的北方一霸,而赵月茹也很争气,仰仗本身的聪明才干,进退有度,深深俘获住端木颜的心,从一个小小的妾侍爬到了侧妃的位置,乃至直接跃过白夕羽这个正妃,代行王妃之权,掌管王府后院诸项事件,可想而知赵月茹此人的手腕和心机。
在场的小妾和下人们闻言,不由地产生共鸣,深表认同。林家姐弟在王府骄横放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仗着本身的武阶赛过他们,就欺负强大,把他们狠狠踩在脚下。常日里他们敢怒不敢言,现在听王妃道出他们的心声,竟不约而同地在心底喝了一声彩!
白夕羽耸耸肩,颀长微卷的睫毛扑闪着一眨一眨,无辜的口气道:“你问我,人是不是我杀的,我照实答复。我实在不晓得,我到底错在那里?莫非说实话也有错?请王爷教教我,我到底该如何答复才对?”
但这类感受也只是短短顷刻!
在世人的目光谛视下,白夕羽清澈的双眸淡淡地直视着端木颜,眼底一片安然:“没错,人是我杀的,王爷有何指教?”
“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尝尝?”
这便是说话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