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叶元纬立即扯开了话题:“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不如随我一起回府。我让厨房做几样精彩的小菜,今晚我们两个好好喝上几杯。”
“哦?真的吗?”顾熙年挑眉一笑,说不尽的文雅风骚:“上一次我去昌远伯府,兰表妹‘正巧’‘抱病’,让我非常失落。幸亏此次兰表妹气色很好,应当不会再缺席了吧!”
“我晓得顾表哥此时表情必然不太好,”叶清兰陪笑道:“请顾表哥先消消气,沉着下来好好想想。明天的事情实在只要我们几个知情,别人底子不会多心。可如果惜玉表姐现在就跟着你回定国公府,不说别人了,大伯母第一个就会生出狐疑来。”以郑氏的夺目,只要起了狐疑,不难清查出事情本相。到时候才是真的糟糕了!
叶元纬咳嗽一声,笑着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归去吧!”
顾熙年本筹算回绝,不知想到了甚么,忽的又改了主张,含笑点头应了。
顾熙年若无其事的应道:“我在官署里办完了差事,便去慈云寺里看看玉儿。元纬邀我过来,我便厚颜来了。还望姨母不要嫌我过分打搅才好。”
叶清兰咳嗽一声,正要说话,顾熙年冷然的声声响了起来:“不知兰表妹又有何高见?”
顾熙年瞄了笑容渐敛眼中尽是防备的叶清兰一眼,闲闲说道:“如何了,兰表妹是不是不欢迎我?”
爱惜玉却没看懂顾熙年的神采,又诘问了一句:“大哥,你要做甚么?”
自沈秋瑜出嫁以后,顾熙年就再也没多看过任何女子一眼。这几年来,别说娶妻了,连个服侍床笫嘘寒问暖的通房丫环都没有。到画舫上喝酒,也从不过夜。有促狭的人在背后里给顾熙年取了个“柳下惠”的外号。乃至有人悄悄打了赌,说是顾熙年大抵这辈子都不会再对别的女子动心了。
顾熙年的眼角余光瞄到两人眉来眼去,终究定定神沉着下来,沉声说道:“玉儿,你明天就跟我归去。”有些事情,他要伶仃问问她才行。
叶清兰敏捷的回了个安抚的笑容。放心好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公然是个纯真天真的孩子,连反话也没听出来。
顾熙年固然还是不对劲,却也没再说甚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过半个月我去接你。”
叶元纬打量顾熙年几眼,笑着打趣道:“别人穿戴官服,总显得有几分机器。你一穿上可就不一样了。如果在都城里绕上一圈,不知要迷倒多极少女。”
顾熙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果只要玉儿一小我,我确切不消担忧。不过,有聪明聪明的兰表妹在,我可就不敢放心了。或许明天早上玉儿会跑到城门那儿去给沈长安送行也说不准。”最后一句话里,尽是浓浓的调侃。
顾熙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无法的看向爱惜玉,语气不自发的软了下来:“你筹算在昌远伯府住到甚么时候?”
这些话就算不明说,顾熙年天然也能想获得。
叶元纬顿时笑的有些不安闲了,缓慢的瞄了崔婉一眼。崔婉倒是表示的非常端庄得体,听了这话只是和顺的笑了笑。
惜玉表姐,你明天真是好样的!叶清兰笑吟吟的用眼神夸奖爱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