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芙姗姗来迟,却涓滴没有半分惭愧,笑嘻嘻的说道:“父亲,母亲,我们现在就去畅和堂给祖父祖母存候吧!”
到了下午,红玉却悄悄的从环翠阁里溜了出来,跪在薛氏面前涕泪交零:“……太太,奴婢可算把您给盼返来了,这些日子,奴婢在环翠阁里每天做粗活,还整日被那些丫环婆子嘲笑,说甚么奴婢固然是太太身边的丫环,却被蜜斯轻而易举的撵走……”
叶清兰忙上前施礼问安。薛氏不轻不重的来了句:“看来,我不在府里这些日子,你倒是过的落拓安闲。早上竟起的这么迟。”
叶清宁何曾受过这等闲气,笑容蓦地收敛了几分,眼里闪过一丝羞恼。
叶清芙委曲的扁扁嘴,薛氏忙为她得救:“这些天旅途劳累,芙儿必然是累了,以是才会起的迟了些。”
“元洲,以掉队了国子监,你可要勤奋读书。”叶承礼殷殷叮咛:“乡试三年一次,你此次没考中也没干系。归正你还年青,三年后再考也不迟。”
此次,轮到李氏笑不出来了。郑氏如果趁着这个机遇,把叶清柔身边得用的丫环都给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明晓得郑氏是成心挤兑本身,李氏也只得挤出笑容:“我刚才不过是随口谈笑罢了,大嫂不必当真。”
叶元洲终究有了正大光亮的机遇看叶清兰,天然不肯放过,目光悄悄的落在她白玉普通的俏脸上。
叶清宁眼里的那点水光立即没了,精力奕奕的说道:“感谢三婶。”
薛氏的反应早在郑氏意猜中,闻谈笑道:“宁儿,还不快些谢过你三婶?”
叶清兰摆出一副惭愧的模样来,眼中水光盈盈。将一个被嫡母叱骂软弱无助的庶女表示的淋漓尽致:“对不起,母亲。女儿今后必然早些起床来存候。”
如果薛氏装傻充愣,此时恰是要回红玉的最好机遇。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也完整的恼了郑氏。母女两个一软一硬,装模作样,竟都为叶清兰撑腰。
叶承礼这才不吭声了,领着三房一行人去了畅和堂。昌远伯叶晟本日要上早朝,走的很早,只要蒋氏在。长房的郑氏和二房的李氏,早已到了。
不过,薛氏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立即笑道:“没想到红玉阿谁笨手笨脚的丫环竟能入了宁姐儿的眼,这也是红玉的福分。虽说红玉是我身边得用过的大丫环,不过,你可千万别是以就高看了她。这丫环有几分刁钻凶暴,得好好磨磨她的性子才行。不如让她留在环翠阁里做个一年半载的粗活,再使唤她也不迟。”
“三婶,侄女今儿个可得向你赔个礼。”趁着世人闲话告一段落,叶清宁笑吟吟的张口说道:“我见十妹身边的红玉聪明聪明,就要了过来。我还想着,等三婶返来了,必然给三婶好好的陪个不是。但愿三婶肯割爱,将红玉留给我用了。如果三婶身边缺人手,环翠阁的丫环随三婶挑就是了。”
……薛氏气的悄悄握紧了拳头,脸上却挤出笑容来:“妾身不过是随口说一句,老爷如何就恼了。兰姐儿也是妾身的女儿,妾身岂有不疼她的事理。”
薛氏心血翻涌,面上却硬是挤出驯良亲热的笑容来:“些许小事,谢来谢去的也太见外了。”
叶清宁那里肯信,责怪的飞了个白眼过来。在她面前还逞强做甚么。以薛氏的脾气,不找叶清兰的费事才是怪事。不说别的,光是红玉的事情,就足以成为薛氏的一个好借口发作叶清兰一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