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顾熙年和沈长安几近同时返来了。
沈长安的应酬也很多,不过,他的脸皮可要比顾熙年厚多了,连像样的借口都懒得编一个,直接就是理直气壮的“我承诺了玉儿每天都归去陪她吃晚餐”。面对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兵部那一群武将也无可何如,最多就是嘲笑一通,到最后还不是要乖乖放他返来。
顾熙年不知想到了甚么,眼眸深沉。
幸亏是家宴,不然如许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学一遍,也是非常不铛铛的。
顾熙年展开眼,淡淡的说道:“皇上的耳目比你我设想中都要通达的多。之前没有过问,是因为流言都环绕着太子本人。可现在,流言已经触及到了皇上的庄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皇上应当很快就会起狐疑了。”
皇上在身材不适的环境下,再听到“天命不久即将传位于三皇子”的传言,又会是多么反应?或许,这才是这一局中无人能堪破的一点!也是最奇妙的一点!
都是一家人,关起门来用饭不消讲究男女分席那一套,世人围着圆桌坐下。男人们到了一起不免喝酒高谈阔论,女子们在一起话题也很多。聊聊衣裙金饰胭脂,聊聊如何带孩子,不愁没有话题可聊。
爱惜玉在娘家住的非常安闲,沈长安每天要去当值没时候陪着她,她也半点不感觉孤单。每天和郑夫人说说话,和叶清兰聊谈天,陪两个孩子玩耍,闲来无事看书作画练字。除了早晨多一小我睡在身边外,糊口和未出阁前差未几。
皇上生性多疑善猜忌,绝对容忍不了如许的流言。
热气袅袅中,那张俊美的脸悠然得意,光滑平坦的胸膛若隐若现。好一幅美女出浴图!
爱惜玉乖乖的一一作答,身子很天然的靠进了沈长安的胸膛里。
爱惜玉看着怀里咿咿呀呀的安安,越看越是喜好,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安安越长越清秀了。”
顾弘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些流言我也传闻了,确切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讲,流言传过一阵子就该停歇了。可这一次却持续了几个月之久,确切不能在等闲视之。”顿了顿,又叮咛顾熙年:“熙年,你如果见了太子殿下,必然要记得提示他一声。得尽快把这些流言停歇下来。不然,如果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可就不妙了!”
顾盛年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闲差,算是中低层官员里的一员。有些谎言,在这些官员中反而传的更广一些。真帮手握实权的高层官员,普通来讲既没这个闲空也没这个闲心。
顾熙年的应酬一贯都很多,在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再赴宴的环境下,总算每隔几天就抽出一天的余暇返来陪陪娇妻孩子。
是啊,重活这一世,确切有很多事情都美满了。他有了叶清兰和一双敬爱的后代,沈秋瑜获得了应有的奖惩,玉儿找到了平生的夫君。
沈长安立即出言拥戴:“是啊,我也听到了很多流言,说甚么的都有。有些更离谱的,已经在传皇上天命不久,很快就要将皇位传给三皇子了。”
叶清兰固然见惯了如许的画面,可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要感慨一声:一个男人天生如许,实在有些过分!
叶清兰正低头用柔嫩的毛巾为平平擦拭嘴角,闻言发笑不已。
顾熙年不置一词。眼神却温和了一些。
沈长安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出去,也不管顾熙年叶清兰两人还在一旁,拉着爱惜玉温软的小手就开端了每天必有的常例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