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兰走上前,盈盈一福:“女儿给父亲母亲存候。”
装一个温驯听话灵巧的少女不算难,可说话时不露半点马脚就是件高难度的事情了。她目前所知的,不过是最粗浅最大要的东西。面前的“父母”到底是甚么脾气,还得细细察看渐渐揣摩才行。
叶清兰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一抹冷意。
叶清兰很快便适应了这文绉绉的说话体例,恭敬的应道:“女儿已经好多了,多谢母亲体贴。”
叶承礼明显并不清楚是如何回事,瞄了弱不由风的叶清兰一眼,皱着眉头看向薛氏:“兰儿如何了,是抱病了吗不跳字。
这一席话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轻描淡写的将事情的本相坦白了下来,又顺带捧了薛氏一把,应对的非常出色。
薛氏暗恨侄儿不争气,却也只能委宛的笑着为他讨情:“老爷,玉树前几日身子不适,担搁了很多学业。此次临时放过他,下次再考他好了。”
叶清兰眼角余光瞄到桂圆冲动的小圆脸,唇角微微扬起。
薛玉树逃过一劫,后背早已是一身盗汗。
这话明显是说给叶承礼听的。
叶清兰不失时机的奉上感激的目光,语气竭诚极了:“让父亲母亲烦心了。不过,还是别为女儿担搁路程了。女儿已经没甚么大碍,随时能够解缆。”
很快就到了明天来过的偏厅。薛氏还是稳稳的端坐着,正含笑看着身边的漂亮男人,眼神可比明天和顺多了。
这个,天然就是二蜜斯叶清芙了。
原主只是个没成年的孩子,碰到如许的事情不知被吓成甚么模样,竟脆弱的挑选了轻生。现在换成了是她,可不会这么等闲就被击垮。
叶清兰天生具有过人的影象力,只走过一次的路也能记得清清楚楚。也不消桂圆带路,就这么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薛氏对统统心知肚明,却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莫非她就不怕叶元洲打动之余闹出丑闻来吗?
“老爷放心,”薛氏笑着接过话头:“妾身必然会好好照顾好兰姐儿的。”
女儿如此灵巧,叶承礼天然欢畅,浅笑着点了点头。
叶清兰敏捷的打量他一眼,内心一阵赞叹。叶承礼年约三十二三岁,正值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春秋,边幅俊朗英挺,浑身高低披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让人一看之下,的确移不开眼睛。
叶清兰悄悄好笑,看来这位薛表哥就是个满肚子草的绣花枕头。叶承礼一定不晓得薛氏在包庇侄儿,可他毕竟只是姑父,总不能像经验本身儿子普通怒斥薛玉树吧!
叶清兰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这一家子人丁倒不算庞大,谨慎对付应当不会出岔子。就是不晓得都城那边又是甚么模样……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便宜老爹叶承礼了吧!
薛玉树不自发的瑟缩了一下,苦着脸走上前。叶承礼随便问几个题目,他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说中答案。
门外忽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厚厚的帘子撩起又落下,一个少女呈现在世人面前。
叶承礼略有些不悦的看了薛玉树一眼,倒也没再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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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礼公然没有再出言指责,只是脸上没了笑意。
就在现在,叶元洲和薛玉树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叶元洲敏捷的瞥了叶清兰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亮光,旋即隐没在眼底。
真是不讨人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