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薛氏公然请了大夫进府给红绡诊脉。
……
红绡还是跪着,低着头说道:“太太,奴婢一向都喝避子汤的。只偶尔遗漏过一两回,没想到就怀上了身孕……”
红绡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伸出右手。大夫诊了脉以后,说胎像平和没甚么大碍,又开了个安胎的方剂。
叶元洲恭敬的说道:“……启禀父亲,孩儿在旬考里考了同届门生的第一名。”
薛氏用力的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一阵阵刺痛。脸上却硬生生的挤出笑容来:“这但是件可贵的丧事,恭喜老爷了。”
叶承礼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并未表扬叶元洲,反而板起了面孔怒斥道:“读书牢记心浮气躁,就算学的还不错,也不能高傲骄傲。人外有人,比你强的人比比皆是,千万不能自发得是……”
陈妈妈判定的跪了下来:“太太,老奴每次都熬了避子汤送到红绡那儿。之前看她都安循分分的喝了,厥后老奴就没盯着。如何也没想到她竟敢偷偷倒了避子汤,还怀了身孕……”
陈妈妈一见屋内的景象,就晓得不妙了。红绡跪着,薛氏坐在那儿,脸上没有半分笑容。清楚是一副问罪的架式。
这几天叶承礼在府里,薛氏毫不成能傻的在这个时候做手脚。以是,红绡在短期以内绝对是安然的。
日子过的真是快,转眼间就到了蒲月。明天,叶清宁就要出嫁了。
叶元洲老诚恳实的挨训,底子不敢回嘴。
可这半年里,薛氏一向留在都城老宅里。红绡跟着叶承礼在郑州,所谓的避子汤天然也就形同虚设,并没顿顿都喝。然后,一不谨慎就怀上了……
薛氏的笑容一顿,似笑非笑的瞄了红绡一眼:“老爷可真是惜香怜玉,红绡是如何了?”别看面子上还装的像那么回事,实在内心的肝火已经蹭蹭的燃了起来。
薛氏命人奉上诊金,又让丫环送了大夫出去。然后对叶承礼笑道:“老爷放心,妾身这就命陈妈妈去药铺子抓药,红绡只要放心的养胎就行了。”
红绡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额头冒出了细细的盗汗。被薛氏这么一看,双腿立即发软了,反射性的跪了下来:“太太,奴婢该死!”
薛氏本就满心的肝火,被她们两个这么一闹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
回了荷风院以后,叶承礼特地将后代一一的喊到面前扣问了几句。对着叶清兰叶清芙的时候还好些,可等轮到叶元洲的时候,神采愈发的峻厉,问的满是课业。
蒋氏特地召了红绡上前,赏了一对赤金镯子。
薛氏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的叮咛道:“你们两个都退下吧!”
薛氏瞄了红绡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不过是个卑贱的通房丫环,老爷竟然为了她特地放慢了路程……
陈妈妈不敢再多嘴,红绡也不敢哭出声来,只是委曲的抹着眼泪。
叶承礼见薛氏表示的如此漂亮,内心非常欢畅:“有你在,我天然放心。”
算了,现在再究查这个也没甚么用了。红绡有了身孕是不争的究竟,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孩子尽快的消逝……
薛氏笑了笑。内心却在想着,要脱手,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起码也得等叶清宁出嫁后叶承礼走了再说。
叶承礼笑着接道:“大抵有两个多月了,临时还没显怀。不过,反应很重。以是马车只能走的安稳一些慢一些。此次返来,恰好让她在府里住下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