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神大定,敏捷的翻看了起来。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了太子一眼,心想你如果然的不敢妄言,刚才那一番慷慨陈词又算甚么?不过,太子明天的表示也确切让他对劲。
太仔细心的看完奏折以后,摸索着问道:“父皇筹算如何批这份奏折?”
皇上轻描淡写的应道:“朕信赖不信赖是一回事,首要的是他要让别人都信赖。这些奏折留着不发,就是要提示他当真做事,不要动甚么歪心机。顾侍郎一贯聪明,这些话你不消说,他也能明白。”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一脸忧色。
......
太子笑着欣喜道:“母后放心,父皇岂会等闲被那些小人蒙蔽。刚才还让我带口谕到定国公府,表弟明天起就能持续回户部当值了。”
皇上不答反问:“你感觉朕应当如何批复?”
“琌儿,你父皇都说甚么了?”顾皇后孔殷的诘问:“熙年不会有事吧!”
皇上从另一摞奏折里抽出了一本交给太子:“这是顾侍郎奏请自辞的奏折,你也来看看。”
太子精力一振,忙笑着应了。明天真是出乎料想的顺利,待会儿带如许的好动静去定国公府,顾熙年必然很冲动很欢畅。
太子见瞒不畴昔,干脆点头承认:“是,儿臣内心有些奇特。父皇既然信赖顾侍郎是明净的,留着这些奏折又有何用?”
当然,这些话放在内心想想也就罢了,太子是绝对没有勇气诉之于口的。
皇上眼中的赞成和笑意再较着不过,太子一向高高提起的心终究归位,悄悄松了口气。这一回,看模样他是赌对了!
这还是父皇第一次用如许教诲的口气教他为君之道。
太子内心非常微词,面上却半分都不敢透露,恭敬的应道:“父皇贤明。”
太子随便的笑了笑:“我刚从宫里出来,带了父皇的口谕连府里也没回就直接过来了,你不知情也是普通的。”
顾皇后深觉得然,点头表示附和。
太子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皇上却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皇上没有多说甚么,只是随口叮咛道:“顾侍郎上了这道奏折以后,就在府中自省闭门不出。户部尚书告病,钱侍郎扭伤了腿还没好,户部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的确快乱成一锅粥了。你有空就去定国公府一趟,把我的口谕带给顾侍郎。就说朕的眼睛亮堂的很,谁在背后搞鬼都瞒不过朕。他也不消感觉委曲,该做甚么就做甚么。也别在府里待着偷闲了,明天就去户部理事。”
“就拿欺上瞒下一手掌管户部这一条来讲,清楚就是不尽不实的夸大之词。边关起了战事,需求户部兼顾粮草。户部尚书年老,精力不敷以对付这些烦琐的事情,以是将此重担托付给顾侍郎。户部的官印也是户部尚书亲手交给顾侍郎的,这些事情户部高低统统人都知情。何来欺上瞒下之说?再说操控户部财务这一条,就更是荒诞好笑了。身为户部侍郎,熟谙把握户部统统的账目是分内的事情,又何来操控这一条罪名。至于说到结党营私,儿臣实在心中有愧。顾侍郎和儿臣情分深厚,常日里不免靠近一些,落在那些小人眼里,倒成了儿臣的翅膀。所谓的结党营私这个罪名,应当落在儿臣的头上才对,千万不该连累到顾侍郎的身上。还望父皇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