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任谁也不会思疑她所谓的抱病是谎话。
叶清兰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确切是在深深的自责和惭愧。因为,当何氏说出那一番话以后,她竟然有一丝心动。乃至悄悄遐想过如果真的到了崔婧出产的那一天该如何脱手……
四目对视,叶清兰似是看破了崔婉心底的迷惑和慌乱,诚心的说道:“堂嫂,我是至心想帮你,你不必惊骇。”
在聪明的叶清兰面前,那些装病的小把戏就不必再用了。
叶清兰的手很小,纤细苗条,柔嫩暖和。这双小小的手,却似有无穷的力量,将她从冰冷暗中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不幸又好笑的自负啊!但是,如果连这点庄严都没了,她还如何撑下去?
崔婉却沉默了下来,不肯再接话茬。
叶清兰的脑筋缓慢的转了起来,顺着崔婉的话音猜测道:“崔姨娘怀了身孕以后,堂哥对她天然比之前好一些。不过,堂嫂一贯不是那种爱拈酸妒忌的人。应当不至于为了这个就整夜难眠。”
崔婉神采蓦地泛白,怔怔的看着叶清兰,半晌说不出话来。
崔婉内心掀起了惊涛巨*,俄然感觉面前这个安静温婉聪明过人的年青女孩前所未有的陌生。
叶清兰凝睇着眉头舒展苦衷重重的崔婉,忽的冒出了一句:“堂嫂,那一天,你母亲到底对你说了些甚么,使得你整日苦衷重重夜夜失眠?”
没有患不对眠的人,底子不晓得那是如何的痛苦。明显身材非常倦怠激烈的渴求着要歇息,恰好脑筋里清楚非常。一闭上眼,恼人的梦魇便侵袭而来。整小我变的越来越脆弱无助,就像是走在绝壁边,随时都会掉落深渊……
崔婉再也没法假装淡定沉着,霍然起家,神采惨白毫无赤色:“你……你如何晓得的?”
她的眼神腐败透辟,像是两泓清泉,和顺中包含着莫名的令人平静的力量。任谁对着如许一张竭诚体贴的脸,都不会思疑她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