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见巧姐儿没有半分不适,稍稍放了心。想了想,叮咛丫环为巧姐儿换一床薄一些的被褥。本还担忧巧姐儿会不适应,没想到这么一来,巧姐儿的精力竟比本来好了一些。
崔婉应了一声,叮咛丫环去叫两个通房丫环。
在勋贵世家里,纳妾也不是小事。普通来讲,只要等正妻生了嫡宗子以后,才气够纳妾。如许一来,就算是妾室生了后代,也不会影响正妻的职位。如果正妻一向无所出,才会纳妾传承子嗣。不过,纳妾一事总得有正妻点头才气够停止,以免惹来儿媳娘家的不满。
崔婉的神采白了一白,冷静的垂下头,右手悄悄握成拳,掌心被指甲掐的模糊刺痛。可这些痛苦,却远远比不上内心的刺痛。
叶清兰笑道:“堂嫂说这话可真是见外了。我自小身子就弱,常常抱病。这体例也是大夫教我的。既然对巧姐儿也管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丫头刚从郑州返来的时候,在昌远伯府一众少女中并不算惹眼。在叶清宁的明**人下,更是涓滴不刺眼。可现在却垂垂的绽放出了光彩,如同一块美玉让人没法忽视。乃至站在叶清宁身边也涓滴不减色。
两个通房丫环很快来了。两个通房丫环都十八九岁,此中一个生着容长脸,很有几分姿色,叫做春桃。另一个身材窈窕边幅清秀,叫做采绿。
郑氏内心终究升起了一丝疑窦。叶清宁出众是理所当然的,她不知花了多少心机调教女儿。可叶清兰不过是戋戋一个庶女,如何会有不弱于叶清宁的气质辞吐。以薛氏的气度气度,能教养出如此超卓的庶女吗?
崔婉微微一怔,忙笑着应了,领着郑氏等人到了隔壁的偏厅里。又忙着叮咛丫环们上些茶水滴心。内心不断的揣摩着,郑氏到底是有甚么话要对她说?
几次擦拭几次,巧姐儿便舒畅的睡着了。崔婉探了探巧姐儿的额头,顿时一脸忧色。本来滚烫的额头,现在温度低了很多。叶清兰说的体例公然很有效!
崔婉点点头,忙叮咛丫环们筹办温水毛巾。然后拧了温热的毛巾,谨慎的为巧姐儿擦拭额头。叶清兰也没闲着,也去拧了条毛巾,为巧姐儿擦拭嫩嫩的小手小脚。
平生一世一双人!她毫不能忍耐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本身的丈夫!
郑氏淡淡的瞄了两个通房丫环一眼,说道:“春桃,你服侍元纬也有几年了吧!”
巧姐儿满身发热,昏昏沉沉的,被这么一擦拭明显很温馨,乖乖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任由崔婉和叶清兰玩弄。
一小我的边幅是天生必定的,生了一副好边幅天然要占很多便宜,可有些东西比面貌更首要,比如说气质涵养辞吐举止等等。
郑氏忽的说道:“我们到偏厅里说话,免得惊扰了巧姐儿睡觉。”
做儿媳公然是件苦差事。
叶清兰笑着解释道:“巧姐儿发热难受,用温毛巾擦拭身子能散温。”
她即使万般不甘心,可却连反对的余地都没有。谁让她肚皮不争气,整整五年了都没生出儿子。好不轻易得了个巧姐儿,还时不时的抱病。
郑氏想起崔婉常日里的温驯和婉,语气终究温和了一些,安抚道:“你也想开些。不管是谁生的孩子,今后总归都要叫你一声母亲。你是我们昌远伯府的长孙媳,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谁也影响不了你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