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挥挥手,忽又叫住他:“下次若再调派内卫的人手,记得知会颂儿,乾兴会的事让他帮着你查,也好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近几年内卫一向在查这个乾兴会,却查不到任何线索,现在却与肃王柴桢有了牵涉。乾兴会领袖人物几近从不现身,只在幕后联络多方豪杰,处心积虑挑起事端,如有朝一日起事,其能力不成小觑。女帝命内卫停止清除活动多年,可总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不竭提示她盗取了本该属于柴姓天下,仿佛即便是将天下交给一个昏君,也比她一个妇人掌权的好。没有人理睬她的雄才伟略,只看到她是一个女人!
“肃王现在都同些甚么人来往?”
“只要陆仪廷还在,乾兴会总会露面。陛下放心,对于这些人实在很轻易。”
夜已渐深,君臣二人再无话可说,国师见女帝面有乏色,躬身道:“陛下,臣辞职。”
“她另有些才学,不愧是江崇矩之女,朕留她在身边是为了让她心折口服,就当……是个小玩意。”说着俄然想到了三京馆里阿谁超卓的少女,女帝兴趣又来,问道:“传闻三京馆里有个叫叶薇的女学子,国师也曾见过她左手誊写,可有此事?”
“本日朕也收了小我在身边,还记得江崇矩吗?他的女儿同他普通硬气,在宫里为奴十年仍没有学乖,当朕是杀父仇敌。”
“劳国师久侯,朕来晚了。”女帝直起家,眸中闪过一抹微光,看着他分开桌案,站到了另一头,仿佛在决计拉开两人的间隔,也突破了方才那种难言的含混。
烛光讳饰了她脸上的纹路,如水容颜仿佛带着些压迫感,国师静肃立了半晌,俄然矮身膜拜下去:“陛下乃是天命所归,臣自当经心极力为我皇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