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话锋一转,问得甚是直接。
“法师现在在那里?”
太后神采一惊,“这邪祟这般短长?”
“似是听小允子提起过,如何母后也信赖鬼神之说?”
“延禧宫。”
夕见跟着妙言爬到了一处略为陡峭的岩石上坐下,她取出丝帕拭了拭额上的细汗。看到妙言那涨得通红的喜不自禁的小脸,忍不住扑哧一笑,又给她额上擦了擦。
“好久不见呀,云若。”莫颜眯笑着,语气之忽视令世人咋舌。
莫颜法师在湖边踱了几步,思考半晌,又问,“另有那里被人瞧见过?”
太后松了一口气,“法师还是这般爱谈笑!”
“这位是……”莫颜法师看着司徒皇后问道。
“臣妾下轿后,四周寻了寻,并未看到甚么非常,便命世人回宫了。但是臣妾内心始终感觉不安,本日便将此事禀告给太后娘娘。”司徒皇后仪态文雅,非常泰然。
太后等三人一脸惊诧,竟是说曹操曹操到!公然这莫颜法师名不虚传!
皇后游移了一下,看了看太后,见太后微微点头,接着道,“画仪说仿佛瞥见一个白衣女子飘但是过,她面色惨白披头披发,如同鬼怪!”
正说着,诗云姑姑进了殿,福了福,便道,“太后娘娘,莫颜法师回京了!”
妙言懒洋洋的倚在夕见肩上,她柔嫩的青丝贴在夕见耳侧,凉凉的痒痒的。夕见不知本身有多久没与人这般密切过,并且是毫无防备的密切!她内心泛动起一阵暖意,脸上也不由得挂起笑容。
“她是哪个宫里的?”莫颜又问。
“静女其姝,遗世独立,便应如此。”五丈以外的游廊里,乌黑通俗的俊目闪沉迷离的笑意,竟是看得痴了。
景仁宫外,一名白衣白发的男人翩翩而立,他长发及膝,未作任何装束,发丝随风超脱,在烈阳下银光刺眼。他皮肤白净的几近透明,一双颀长的凤眼,眸若清泉傲视生辉,却透漏出一股傲视众生的狂傲,似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可看着他的人却都感觉在于他相视普通,任谁也没逃过。
宇文歌如有所思,向太后问道,“母后如何看?”
“带我去那丫头出事的处所罢。”
莫颜独自走到殿上的一把文椅上坐下,端起诗云刚沏好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才打量起皇上和皇后二人。
太后却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笑道,“莫颜法师,别来无恙。”
“那便劳烦姑姑带我去延禧宫看看。”
宇文歌和司徒皇后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皇后不慌不忙,朱唇轻启,“臣妾昨日从景仁宫出来已经入了夜,还未走出几步便闻声几个宫人惊叫,慌得那几个抬轿的内侍也乱了脚,臣妾几乎跌了出来。画仪说方才仿佛瞥见了一个……”
太后点点头,又道,“哀家也只见过他一次,皇上莫要过分张扬,这毕竟是宫闱秘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然后呢?”宇文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