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当真对她偶然?”
“皇上,太后娘娘嫌臣妾们的肚子不争气呢!”李昭仪娇嗔道。
“说的是啊,这事如何能怪皇后呢。”李昭仪一边低着头一边悄悄察看宇文歌的反应。
“如何?爱妃不肯意?”宇文歌看到李昭仪又惊奇又失落的模样,强忍住笑意。
宇文歌啊宇文歌,你的艳福还真是不浅。宇文歌内心自嘲着,嘴上却说道,“爱妃故意了。”
“你休要跟哀家装胡涂。你已经有些日子没在后宫过夜了,难不成真是看上了阿谁沈家二蜜斯?你若内心真是喜好她,哀家把她召回后宫便是,可你不能让她这么跟着你。”
“那不如――”宇文歌停顿半晌,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李昭仪喜形于色的模样,说道,“本日爱妃就陪朕一起去景仁宫看看太后吧。”
无事献殷勤,公然李昭仪前来是有启事的。
“母后此话和解啊?朕能有甚么筹算啊?”
“哦?皇后做事一贯慎重殷勤,竟然会被太后数落,真是希奇。”
“臣妾传闻皇上这几日忙于政务,身子乏累,特地炖了一碗参汤给皇上。”李昭仪本就娇媚不凡,再加上那向吊颈起的眉梢和酒窝上的红靥,更显娇媚动听,便是那青楼里的女子也不及。
李昭仪不情不肯地跟宇文歌来到了景仁宫,收敛着性子规端方矩地又行了大礼,这屁股还没坐热,太后便道,“哀家这几日手臂酸的很,李昭仪本日来得恰好,哀家本日的经籍还没抄完,不如你就替哀家抄完吧。”
宇文歌想起张纯真的笑容,内心好像刀割。
“如何会。能够跟皇上去处太后存候,是臣妾的福分。”李昭仪心中不甘,不过现在时候还早,想来宇文歌请完安,起码会在本身宫里用了午膳,如果能再小憩半晌也是好的。
宇文歌走出景仁宫,望着那被宫阙的屋瓦盘据起来的蓝天,记念起阿谁轻易被他弄哭的女子。当时她是他的奉茶侍女,曾日日夜夜地陪在他身边,他从没想过要独宠这个女子,只不过他想给她一个位分,让她堂堂正正地留在他身边,可太后仍旧是这般容不下她。
却听李昭仪娇声说道,“皇上可晓得,今个一早,皇后带着一众嫔妃去给太后存候时,被太后数落了一番。”
“成心也好偶然也罢,朕现在就想留着她在身边服侍,如何是个看得畴昔的人留在朕的身边,母后都容不得么?”
宇文歌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渐渐阴沉下来,“母后此话严峻了,朕不过是这几日忙于政事,跟她有何干系。”
这偌大的景仁宫正殿,就只剩下太后和宇文歌二人了。宇文歌身子一斜,一下子倚在扶手上。
那李昭仪款款走到宇文歌面前,一只手端着汤盅,一只手拿着汤勺,舀了一勺汤羹送到宇文歌嘴边。
“皇上。”李昭仪瞧了一眼已经神采发青的小允子。
但是莫非世家女子就不会贪得无厌不会肆无顾忌了么?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不管出身如何都会如此。
李昭仪也是个顶机警的人,一听宇文歌这话,赶紧说道,“皇上勤政,乃是大齐之福。只不过皇上也不能过分劳累,也要多重视身子。”
“是啊,如何能指责皇后呢?明显是朕政务太繁忙,没有总去后宫。是朕不对。”
“你这话――”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不住地用那带着护甲的食指朝着宇文歌点着。“皇上内心还记恨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