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歌天然不会说本身是因为没找到她,无处可去才来了御书房。
画仪将帽子为皇后遮上,扶起皇后的手,冒着点点飘雪,走向了寝殿。
一丝冰萧瑟在沈碧君的鼻尖,她昂首瞻仰着纷飞的雪花,呢喃道,“竟然下雪了。”
那几个宫女见皇后已经发话,不由分辩将这婢女拖了出去。
宇文歌眉头轻蹙,游移半晌还是敲了敲沈碧君的房门。
那奴婢已不肯反复,却也不敢违逆皇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说想起另有政事要措置,就先回御书房了......请......请皇后娘娘早些安息。”
画仪翻开偏殿内的一个紫檀雕花衣柜,挑了一件最后的白狐翠绿锦缎大氅出来,将狐毛抖开正欲为皇后披上,皇后思忖半晌,又命画仪找出那件桃粉色锦缎暗纹大氅。
偌大的坤宁宫内,静得仿佛只听得见火烛跳动的声响。
轻叩几声后,房门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这丫头不会睡得这么沉吧?
宇文歌出了坤宁宫,心中难掩高兴之情,只愿这初雪不要停,不觉又加快了脚步,穿过盘曲的回廊和天井巷子,最后停在沈碧君的院门前。
“皇上筹算回坤宁宫嘛?”小允子跟在身后,谨慎翼翼地问道。
如墨的夜空,被宫灯映照地更加通俗,如同方才洗过的墨盘,仿佛还能披收回怡然的墨香。
宇文歌不由分辩抓起沈碧君身边的大氅,不顾沈碧君一脸错愕,给她披了上去,拉起她的手向殿外走去。
皇后略略瞻仰夜空,心中畅意。蓦地,只觉一丝冰萧瑟入鼻尖。如墨的夜空中竟飘下了点点白莹莹的雪花。她方才认识到这乃是本年入冬来的第一场雪。
宇文歌不知不觉中就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等他发明时已经能看到御书房的大门。只见御书房内还是灯火透明,心中非常迷惑,难不成彻夜连寺人们都怠惰至此,连御书房都忘了熄灯?
“皇上,您这是――”沈碧君一脸茫然地看着宇文歌,被他拉扯着不得不跟了上去。
这一刻,宇文歌的心刹时暖和起来。
待他离她另有几步之遥时,沈碧君抬开端来,弯起嘴角,暴露一排如珠贝一样洁白都雅的牙齿。
这丫头除夕之夜竟睡得这么早?
沈碧君的房里冰冷暗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
皇后又在银镜中打量了一下,感觉并无不当,便仓促迈出殿门。
宇文歌借着门外微小的月光,走到沈碧君的床榻前,只见空荡荡的床榻上,只要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你说......甚么?”皇后愣在原地,问道。
也好,归帮手中的事还积了很多,既然已经走到这了,不如就在御书房过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