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真是奇特了。”沈碧玉俄然间想起了甚么似的,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很有些难为情地对翡翠说了一句,“自母亲过世后,父亲都没续弦,几个姨娘也都没给接返来,他该不会是看上珍珠了吧?”
“归正可不像沈碧玉口中的乡间丫头。”长公主白了宇文歌一眼,持续赏弄着另一只手上的护甲。
沈碧玉一身锦衣,珠玉满头,即便是不出门,也会打扮得昌大富丽。她此时正呆望着银镜入迷,派去探听动静的翡翠返来了。
沈侯收起平日慈爱和蔼的笑容,眼神里暴露可贵一见的奸刁,压着声音对赵孟吟说,“这几日来,为父但是一向在揣摩着一件事呢……”
“话说返来,你说这沈侯爷低调了一辈子,守着他那块封地闷声发财。可他这两个女儿倒是利落,特别是这个庶出的丫头风趣得很,若不是本宫与玉儿情同姐妹,倒是能够和这个沈碧君靠近靠近。”
“沈碧玉懂甚么?”在宇文歌心中,沈碧玉不过是一个被惯坏的大蜜斯,没甚么脑筋,整日就是接着她爹和长公主的威名咋咋唬唬。
宇文歌勉强摆出笑容,内心却想着您这整天骄奢淫逸的,可别把我的碧君给拐带坏咯。
“父亲谬赞,孩儿担待不起。”
只不过,这一次沈侯竟然将沈碧玉的贴身侍女珍珠留下来问话了。这让沈碧玉内心有些发怵,深思着会不会是问她前几日在未央宫的事。但是她从不带侍女去未央宫,父亲能从她嘴里问出个甚么来?还是父亲信不过本身,要问问旁人这几日府里可出了甚么不对?即便要问,这也该问李管家啊,问一个丫头能有甚么用啊?
“那朕就替沈常在谢过皇长姐了。”宇文歌内心这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沈侯撇了一眼赵孟吟,轻叹一声,“你呀,老是这个模样。”
如何甚么都逃不过他这个皇长姐的眼睛啊。宇文歌内心不得不平气,难怪是能在皇宫中呼风唤雨半辈子的人。
话说沈碧玉随赵孟吟回到了沈府以后,的确消停了几日。可赵孟吟只要每日一早去竹豫园看看她,然后就回书房措置公事了,并未再有半分靠近之举。这倒反而让沈碧玉感觉本身被他晾在一边了。可沈碧玉是个自负心多强的人,自从几年前那一次酒醉以后,主动靠近赵孟吟未果,便再也提不起勇气来了,只幸亏内心憋着一股劲儿,总也无处消遣,因此又是整日板着个脸。
沈侯无法地指了指赵孟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这女人啊,有的时候你对她一味的好,是没用的……”
“孟吟,你这孩子做甚么事都妥当全面,为父都放心的很。”沈侯向来语气平和,老是给人一种浑厚俭朴之感,“就是这个玉儿,你如何老是拿她一点体例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