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被宇文歌揽在怀里转动不得,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如许与男人同床共枕,她总感觉本身腿不是腿,手不是手,放在那里都感觉不舒畅,她的背贴在宇文歌炙热的胸口上,早已出了一层细汗,连寝衣仿佛都已经湿透。
之前他也吻过她,只不过都是仓猝之间或是一时情迷,那些吻老是狠恶地另她堵塞,可这一次倒是分歧。他仿佛是在不紧不慢细细品着一道好菜普通,悄悄地将她柔嫩的双唇含住,舍不得一口咽下,只是一点一点吮吸着此中滋味。
她天不怕地不怕,对这话倒是有所顾忌的。她曾有次不谨慎听到父亲不肯让她入宫而与母亲起了小小的争论。父亲从未对母亲红过脸,只如果他对母亲的话有所辩驳,在她眼中便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因此,她心中鉴定入宫应当不是甚么特别好的事情。
沈碧君翻了翻身,瞥了窗子一眼,只觉内里已经大亮了。沈碧君心中一惊,睡意全无,手肘一用力正欲起家却被宇文歌一把拉住。
“不消早膳?”沈碧君这才明白他为何这个时候还不起来,“那如何行?”
如果没有三年前那件事,说不准她还是会被送进宫来,以她母家的权势和与太后的干系,即便不会封为皇后,起码也是贵妃。她或许也会和宫里其他的女人一样倾慕着他,为了博得他的宠嬖绞尽脑汁。固然现在的沈碧君仍然需求费经心机地在贰内心博得一席之地,但是她进宫的目标始终没有那么纯真了,以是她需求的只是宠,不是爱。
沈碧君谨慎翼翼地抬起宇文歌的手臂,微微移出了一些空间,背后刹时风凉了一些,只是下身因那轻微的挪动又有些模糊作痛。
“朕去大殿吃些点心就好了。”宇文歌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机。
宇文歌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无法。
他二人在晨光中四目相对,氛围中还满盈着情欲的味道,沈碧君有些宽裕,不敢再去看他的眼,微微地垂下眸子,脸上也一片炽热。
“你再睡会儿。”宇文歌柔声道。
母亲老是忍不住念叨,“你如许不长进,都可惜了那些宣纸。宣纸始终是可贵的物件,可她的书房从未缺过,书案旁的木头箱子里永久是满满地一箱纸,沈碧君偶然乃至但愿那箱子装的少些,还能少抄一些经籍,以是常常把字写得很大,一张纸上写不了几句。因此又是被母亲一顿叱骂。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朕昨日乏了,想多歇息一下。你再陪朕躺一会儿。”
沈碧君看着他的睡颜,长长的睫毛扫出一片暗影,有些削瘦却不寡淡的下颌都雅的令女子也自惭形秽。青丝胡乱地垂在脸侧,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慵懒。难怪天下人都极其推许这一张脸,她之前并不感觉,本日这一细看确切是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