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眉寿的院子不大，卧房仅一间罢了，张眉娴要留下来睡，二人便只能同塌而眠。
“大蜜斯，这是奴婢新裁的衣裙，还未曾穿过。您若不嫌弃，便先姑息着换上吧。”她身量与张眉娴差未几高。
“劳你将我的衣裙洗了挂进院子里吹干。”张眉娴对阿豆客气地叮咛道。
她想到上一世张秋池的溺亡，乃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上一世张秋池便是是以而死，只是他死以后，张眉娴恐怕被连累，才将他的尸身抛于西漕河内？
阿豆略微一怔，而后点头应下。
张眉娴闻言俄然就掀起被子坐了起来，挪到了张眉寿身侧。
张眉寿心底猜疑。
阿荔应下便去了。
张眉娴清算一新以后，再回到正堂，已不见了张眉寿，只要一个二等丫环阿菱等在那边，并着一碗冒着热汽的姜汤。
张眉寿笑了笑，道：“大姐若彻夜不想归去，我便让丫环去传个话儿，只说我们姐妹聊得鼓起，彻夜你歇在愉院了。”
张眉娴听得眼睛顿时一亮。
此时，张秋池给张眉寿递了一个“我们转头再说”的眼神，就也道：“三妹，我先归去换衣了。”
张眉娴在耳房中换罢了衣物，阿豆又服侍着她一点点绞干了头发。
“三妹，感谢你。”她好大会儿才说出这一句话来。
张眉娴看着那双在黑暗中尤其晶亮的眼睛，莫名更加确认了本身的决定没有错。
里头传来女孩子清脆的声音：“还未曾。大姐出去吧。”只是这句话刚说完，这声音的仆人就打了个极长的哈欠。
就在张眉娴方才换衣的间隙，她让阿荔打着去给张秋池送姜汤的灯号，趁便找了棉花细问此事。
她本还难堪着如何跟三妹提起要她保密这件事，可三妹竟主动与她包管了，且半个字都没有多问，免除了她的诸多难堪与难堪。
她在珠帘前止步，隔着帘子扣问道：“三妹睡下了吗？”
张眉娴将衣物接过，朝着张眉寿道了句谢。
可任凭她想破了天，也只是猜想罢了，底子没有任何根据能够证明。
张眉娴踌躇了一下，想到那一碗姜汤，还是抬脚走了出来。
另有她的婚事……若她真的被迫嫁给阿谁比她父亲还要年长的人，该如何办呀？
张眉寿竟感觉极有能够。
“有劳三妹了。”她越看面前的小女孩越感觉扎眼了——女孩子之间的好感，偶然来得格外轻易。
姜汤是张眉寿叮咛熬下的，这让张眉娴很惊奇。
“大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