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平常小打小闹全然分歧,不但是毁人姻缘,使了手腕爬床,最为关头的还当是用心叵测者就藏在身边,且这些年来竟藏得如许好……细想之下,焉能让人不心底发寒?
方才那芸儿说,是在天门山寺四周,天门山寺是湘西本地最大、香火最畅旺的一座寺庙,且据闻大国师继晓最后便是在天门山寺苦修。
“一座寺庙四周。”她终究只道。
被绑着的芸儿她并认不出来,可眼瞧着柳氏竟也被婆子死死制住,嘴里竟还被塞了布团……苗姨娘不由震惊之极。
张老太太平常只感觉大儿子蠢,可大儿子是何时变坏了的,她竟半点不知。
“甚么寺庙?”张眉寿又道。
……
宋氏牵着张眉寿的手,和三太太纪氏一左一右站在张老太太身边。
她有过很多猜想,可直到此时亲目睹到柳氏的处境,心中才真正有了答案。
由此可见,二人都没有扯谎。
相较于此前对苗氏和丈夫的恨,此时的恨倒是全然分歧的。
骂到恨极处,见房内无人,终究绷不住了,干脆将本身捂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可她更多的还是恨。
“当年之事,皆是妾身的错!妾身彼时如浮萍普通任人凌辱拿捏,满心只为求一个归宿罢了……如果当时得知二爷刚订了亲,又立下了毫不纳妾的信誉,妾身不管如何也毫不会靠近二爷的!”
“便从十三年前与大伯娘了解之时提及吧。”张眉寿在母亲开口前说道。
这个前提对当时的她来讲,几近是不成回绝的引诱。
要么如何说娶错媳妇毁三代呢!
苗姨娘已将当年她受柳氏教唆,假装遇险为张峦所救,和设想张峦的过程都照实说了出来。
可却让苗姨娘顿了一顿。
她现在当真是烦透了苗氏这幅内心藏着本相却死活不吭声的模样!
苗姨娘当即跪了下去。
“苗氏,将你当年如何靠近二爷的颠末,照实说出来!”张老太太开口,厉声呵叱道:“此处自有与你对证之人——你若敢有半句子虚,本日便休想活着分开这座院子!”
“你这与恩将仇报有何异!”宋氏仇恨地问,满口不甘。
“若真的不怕死,现下一头撞死了便罢,没人拦你。即不敢死,就痛快说个洁净!”宋氏皱眉看着苗姨娘。
苗姨娘有着一刹时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偌大的院子里,家中的女眷几近都在,除了坐在椅上的张老太太以外,其他人皆是站着的,且都一言不发,氛围尤其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