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毁灭啊!”
“净一大师,那布帛安在?还请让我等一观!”领头的几个哀鸿开口说道。
火势极快,那人惶恐之下,俄然就将布帛丢了出去,刚好就挂在了佛台前。
望着数不清的哀鸿,衙役们手中虽握着长刀,心底却在发颤。
有人伸手要去抓。
此时,几名哀鸿悄悄互换了一记眼神,遂都畴前殿退了出去,疾步分开寺院,一起朝着山下而去。
净一带着几名领头的哀鸿在前殿立足,叮咛了弟子去将东西取来。
关于这空缺绢帛中隐含的寄意,诸多说法不一,相差甚远,始终没有哪一种能获得统统人的认同。
与此同时,归安县衙外的景象已经难以节制。
无数哀鸿都迫不及待地拥戴。
人群重新被扑灭起来。
很快,就有和尚双手捧着一卷五色布帛而来。
“玄一大师向来慈悲为怀,心系百姓,旬日前还曾为我等讲法说经,又命寺中弟子下山布施!想来即便是坐化归去,必定也不忍心置我们于不顾啊!”哀鸿中,有一名带头的男人语气冲动地说道。
“是净一大师!”
“啊呀,这里头……公然藏着天机!”
“玄一师兄圆寂,乃彻悟天机,坐化成佛而去,诸位施主不必为此悲拗。”
邱掌柜站在县衙石阶前,极力禁止着哀鸿们。
经他这般一说,当即有人紧跟着道:“说得对!玄一大师活佛活着,既能彻悟天机,怎会不知我们会连夜上山乞助!”
四下规复了温馨,统统的人都在等着他开口。
“真的有字!”
为首的哀鸿抹了把眼泪,神情决然,奋臂高呼道:“大师跟我走,我们先去擒住那些狗官!押他们去见知府大人!这是我们现在独一的活路了!”
净一仿佛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点头道:“阿弥陀佛,请诸位施主随贫僧来。”
“我也去!”
佛台前站着的人,盯着那绢帛之上经了火烧以后,闪现出来的金黄字体,惊声念叨:“民气祸处,甚于天灾,此劫不破,百姓涂炭!”
“玄一大师此举定有深意,只是尚未被参透罢了!”
无数道声音稠浊在一起,泛动在山中,带着别样的悲忿。
见其上果然空缺一片,并无半点笔迹或是图案,世人七嘴八舌地会商了起来。
“只可惜那布帛上空无一字,贫僧痴顽,尚未能参透师兄的企图。”
净一道:“想来是天机不成泄漏,然师兄心系百姓痛苦,唯有留下此帛,以作引示。”
“越说越荒唐了……”
此言一出,四下震惊。
如此景象之下,那卷空缺的布帛顿时成了统统哀鸿的依托。
净一却轻叹一声。
“你们说得都是甚么跟甚么,驴唇不对马嘴的!”
“我去!”
“可我们如何才气扳倒他们?听闻知府大人现在病重不起,想来极有能够也是被他们暗害了!……我们又被困在此处,底子没法前去府衙给知府大人报信!”
“昨夜师兄圆寂之时,是贫僧携众师兄弟在旁为其诵经。”净一似被提示,缓缓开口说道:“师兄走时,身边空无一物,唯有法衣内藏有一卷布帛。”
“我不想死,更不想看着我女儿再被饿死!”
一道道拥戴的声音畴前殿传至院中,又自寺院中传到寺门以外。
多量的哀鸿手落第着耕具和不知从那边得来的残破刀剑,与衙役们气势汹汹地对峙着。
“说得对,自救!”
“诸位施主请看,这便是玄一师兄所留之物了。”净一双手合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