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白日她适值碰上那主仆二人上山时摔了跟头,瞧着浑身湿淋淋的尽是狼狈的模样,以是一时心善上前帮了一把。
桃香奉侍着刘夫人正想躺下时,门外却俄然有人短促拍门。
“她说顾少夫人说,这几日接连大雪山中湿冷,这香猜中添了些降真香,既能除湿温血、消炎镇痛,又能助人入眠。”
刘夫人愣了下才发笑:“嗐,我当甚么,如何就不会了?这男女间的事情哪能说的准。”
那顾延要真没了,谢氏怕也要丢了半条命了。
桃香忙道:“是顾少夫人身边的丫环给奴婢的。”
两个月时孩子不显,一些人乃至都没甚么症状。
没过量久,刘夫人领着丫头系着披风仓促去了谢于归住处。
刘夫人想要斥她胡说八道,可瞧见她有些心虚却又满带期冀的眼眸,像是本信赖这话的模样,又想起失落已久的顾家世子,却又甚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于归抿着嘴唇没吭声。
“要不是没了,如何会这么久都不见动静。”
“她对那顾延如果无情还好,等过上几年寻个启事从顾家脱身,回了家中还能再嫁,以谢家的家世也不会让人薄待了她,可我看她对那顾延一往情深,这么长时候了还眼巴巴的等着人返来。”
“你……”
“你呀你,你让我说你甚么好,你这到底是从甚么处所听来的胡话。”
“何况我听闻顾世子离京之时你们结婚已有半个月,说不准你这肚子里都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
刘夫人只能换个别例劝她:
“我传闻以血抄经最为虔诚,说不定佛主听到我的祷告,就会让他安然返来。”
“奴婢让随行的婆子看过了,这香是好香,里头也没甚么不能用的东西,想着夫人晨起时还说腿疼的短长,就先给夫人点上了。”
“阿来。”
刘夫人替谢于归按着伤口,一边拿着帕子擦着血一边说道:
“你这是如何了?”刘夫人惊了下。
“你在干甚么!”
桃香赶紧畴昔隔着门后说道:“谁。”
她和谢于归大略还是陌生人。
“她倒是个好性子的,只是可惜了。”刘夫人道。
刘夫人吓得脸都白了。
“你这……你这如何就这么心急,竟是伤了本身?”
刘夫人抓着谢于归的手,就见她伤口还在流血,一时候又气又急。
刘夫人只想着先将谢于归安抚下来,等明儿个再让人去告诉顾家和谢家的人,免得谢于归胡来闹出性命来。
刘夫人裹了披风罩在身上,让桃香开门以后,公然就见到站在门外的恰是谢于归身边阿谁丫环。
才刚新婚夫君就出征,本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却得了失落的讯儿,要说让她别多想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谢于归吓了一跳:“我……”她手足无措,“刘夫人,你,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