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韩恕疼的几乎没命,几欲猖獗自残又伤人的模样过分吓人,他也不会一时毒手就将那药给了韩恕,可现在他却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将让曹浦帮她找大夫的事情奉告了洪云,又交代曹浦到时候如何将人举荐给谢家五爷带回京中,然后给了洪云一叠子银票转头给曹浦当报酬后。
汪鑫阳脸上神采这才松了一些,对着韩恕语重心长。
没想到胡辛那丫头还挺有钱的。
汪鑫阳黑着脸:“王爷感觉我信?”
汪鑫阳便也说道:
大冷的天,屋中却无碳盆。
他还想骗他?!
“汪家的人大多死在兵变里,可我分得清好赖。”
汪鑫阳又气又恼又悔怨,对着韩恕道:“王爷如果再这么不遵医嘱肆意胡来,我就要奉告陛下了。”
洪云神采板滞了一瞬:“送去厉王府?”
谢于归想了想说道:“那你接下来找个时候出府一趟,去晖月书斋找曹浦替我办点事情。”
早晓得会撞上胡辛被她发觉身份,她还盗甚么皇陵,干脆直接去找胡辛就行了,也不至于犯到韩恕手上。
汪鑫阳叹口气:“也没甚么不能说的。”
见洪云游移,她笑着道:
“王爷,我晓得您头疾发作的时候难受,但是那药是真的吃不得,当年若非为着保您性命,我是决然不会将这东西给您的。”
“放心吧,胡辛不会活力的。”
“寻个锦盒把这东西包起来,再叫季婶做些不太甜的点心一起,让人送到厉王府去。”
这都畴昔多少年了,并且当年的人已经走了很多,韩恕提起当年之事时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癫狂,就算说一说也没甚么不可的。
……
洪云赶紧说道:“没甚么,只是这些火玉石难寻,统领好不轻易才找来给蜜斯的……”
韩恕看他:“不能说?”
汪鑫阳一愣:“王爷如何问这个?”
韩恕睨他:“你跟他说了,他能管我?”
“王爷又吃那药了?”
见老头仅剩的几根头发都炸了起来,气冲冲的瞪他,韩恕眼眸微弯说道:“好啦,别气了,本王没骗你,此次真的没吃,要真吃了本王也不是这般模样了。”
汪鑫阳:“……”
她想起韩恕穿戴薄弱要风采不要温度的模样,将那火玉石递给洪云。
汪鑫阳府上世代都是太医,从李氏王朝到韩家谋逆,再到厥后李家夺回皇权,汪家也因那场兵变死了很多人。
洪云才点点头道:“奴婢明白。”
可韩恕倒好,将那当作了糖丸子似得时不时就来上一颗,他的确不要命了!
他又不是庸医,如何能够诊不出来韩恕脉象当中那越来越短长的燥意。
韩恕扬唇:“没啊。”
谢于归在胡辛送来的一堆东西里挑挑捡捡,最后瞧见了一枚拳头大小的火玉石,想着应当是跟手里的火玉手串一起的,只是还未砥砺,转头制成玉佩或者镶嵌在腰带金饰之上都能够。
韩恕看着汪鑫阳:“本王一向没问过你,当年在狱中我母后病重垂死的时候,你为甚么要帮她?”
“我早就跟您说过了,当初给您药时只是为着以防万一,但是平常时候那药不能吃不能吃,吃多了会要性命的,你将我的话当了耳旁风,还是不将你本身性命当回事?”
要真说有仇,韩家、李家谁都逃不掉,对错又哪能是那么轻易说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