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于归神采黑漆漆:“这是鸿雁!!”
“前些日子曹浦传信过来,说是找到了疑似之前跟着皇祖父的几位老臣留下的遗孤,只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名的,我有些猎奇,就让胡辛去刑部调了之前的卷宗。”
季三通被他眼刀一扫,干脆利落,“这荷包是部属见过最都雅的,跟王爷格外相配!”
韩恕抿抿唇,他知伸谢于归在昭帝即位以后,就一向在查那些李氏臣子留下的血脉,不但仅是为了拉拢民气,也是因为那些人大多都是为了李家丧命,寻着先人加以照顾,也是为了替她皇祖父和李家尽一份情意。
忙起来就没时候过来见她。
谢于归朝着他腰间抓了一把,两人嬉笑一团。
季三通心肝儿都疼。
谢于归接过看了眼后就顺手放在一旁,只替他擦着袖子:“湿了就湿了,又不是甚么要紧的东西,倒是你,烫着没有?”
他睨了眼季三通,
他倒是想把人拐返来,可那没知己丫头吃吃喝喝拿东西毫不手软,转过甚后就翻脸不认人。
韩恕见小丫头有些慌,摆摆手道:“我没事,你烫到没有?”
谢于归神采有些不安闲:“就顺手绣的,我前次见你恋慕大哥身上有大嫂绣的荷包,就随便绣了一个。”
谢于归扬唇:“你不是日日都让青麟送信过来?另有不到半个月就大婚了,如果让父亲晓得你过来了,非得跳脚不成。”
韩恕昔日里懒得理睬他,闹的太烦就直接一巴掌摁下去,可现在想要娶他姐姐也不跟他计算,大多数时候都顺着他,连着好几日都忙的脚不沾地。
半晌她才说道:“你还是取下来吧。”
谢于归摇点头,“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我就是猎奇罢了,等转头胡辛偶然候了让她再去查查就行了,犯不着大张旗鼓的去找。”
韩恕怕内里放着东西被打湿,赶紧拉开抽屉,就见内里摆着的一叠纸张上已经被浸了水。
谨慎翼翼的抱着孩子,谢景州领着奶娘从通门朝着隔间走去,去见了余氏,而谢于归见弘哥儿被抱走,这才拉着韩恕起家。
谢柏宗老是对他冷言冷语,瞧着他仿佛格外不扎眼,若不是谢二夫人从中周旋,他怕是连谢于归都看不到一眼。
谢于归笑:“谨慎我爹清算你。”
韩恕见她说的风雅,也没将心机落在花闻檩身上,只说道:“那查到了吗?”
谢于归嗯了声,她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小的孩子,初生幼崽脆弱至极,却又让人瞧着欢乐,她抬眼瞧着韩恕:“你明天如何过来了,我记得青麟不是说你这几日忙着?”
让青麟将人领走后,韩恕才皱眉瞧了眼袖子,拿着帕子清理着上面沾着的水迹。
阿来下去上茶过来时,谢二夫人那边差了婆子过来,说是大婚那天要用的东西让她挑挑,谢于归让韩恕先坐着,就忙着去跟那几个婆子说话,而韩恕有些入迷的瞧着谢于归时,只感觉如何看都跟看不敷似的。
桌上的茶杯已经被收走,水迹顺着边角朝下滴落时,直接渗入了裂缝里,连带着上面的抽屉也进了水。
谢于归摇点头:“没有,这些人当年几近都被抄家灭族了,府中也没甚么人留下来,而曹浦找到的那些人也只是旁支。”
“旁的没有,就是想你了。”
见她下认识缩手时,手背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