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两军疆场间行动自在随性的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再次登临峰顶。
北羌众将士见状,当即保护北冥臻,如同一道利剑,杀出重重血路。
“制造熟宣之法,老妖鹤早已在其所著《闲情一技》中提及,不过是你不喜读书未曾发明罢了。”
东越雄师,再遵大将军萧维遣之令,将外穿甲胄内塞茅草的人偶吊挂于城墙以外。
一慌不择路的东越兵士,跌撞逃窜时竟冲到北冥臻马下。
山谷狭长崎岖,每次仅容一人一马前行。
北冥臻怵然侧目,鹰眸突转,抬臂一挥,手中玄铁长弓却似刀斧,削下身边一亲卫马首。
木易闻言只挠头傻笑。
北冥臻机灵,当即看出此中马脚,他畅然大笑,命部下尽力迎敌,以雪前耻。
“姐姐是想让木易多陪爷爷几日吗?”少年眸光如星。
北羌军向来勇猛,尤善近身搏击厮杀,眨眼之间已将东越兵甲枭首拆骨近半数。
北冥臻闻言,畅然一笑,一口森白牙齿,晃得人眼疼,口中只吐出两字。
东越守军望之,皆怒发上冲冠,却因大将军之令,只得强压心中怒意。
人腰粗的树干重重撞向厚重城门,收回嗡嗡闷响。
他蓦地望向城楼,而后打顿时前,用长弓插起方才被本身削下的人头。
又入彀了!
西江月闻言,只凝睇腕部射针,双眸微闭。
北冥臻见骂阵无用,便命部下将战时所俘东越兵士、百姓,推于阵前,男人车裂、剖腹,女子欺侮、枭首,连襁褓中的婴儿亦不放过。
只是,图特尚未回身,身边却突如响起一阵锋利喊声。
方才还刁悍残暴的北羌军,瞬时腹背受敌,遭受重创!
可那少年,虽与老妖鹤齐名,却似天涯夺目朝霞,瞬息间便已消逝不见,只知世人称他为唐公子,其他皆未能探知一二。
“这号称东越最强的萧家军,也不过如此。”北冥臻身边一络腮胡子,目光扫过面前被北羌军等闲击溃的东越兵士,鄙夷一笑;而后回身抱拳,道:“还是大王子贤明神武,先用俘虏激愤那城中的一帮龟儿子,让他们觉得靠他娘的几个戋戋草人,就能蒙混我们北羌雄师。”
倏尔,许是箭矢用尽,城楼之上乱石如雨,纷繁落下。
头顶,箭火破空刺来;身后,一道肆意火龙,将北羌军团团围住。
“咻!”
刹时,烈马倒地,喷涌而来的马血浇熄了一片火焰,而那顿时亲卫滚落火海,空余哀嚎,挣扎之间带起火舌飞溅。
但马车以内,西江月却淡然一笑,对身边少年解释道:“平常纸张是将百日之竹,经浸泡、煮偟、舂臼、荡料入帘、覆压焙干等法制成,凡在此过程中增加上矾、涂色、洒金、印花、涂蜡、洒云母等法度,便可令纸张更便于誊写,且燃点极低,只要涂上少量磷粉,此等气候,遇风即燃。”
次日,骄阳当头。
如此几次三番,东越守军大怒。
味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