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懂了!”齐邵柏那里还敢再横,早已吓得涕泪纵横,尿遁不止。
“叫的真刺耳!”木易闻声拧眉,这般吵嚷定会滋扰姐姐歇息,“住嘴!”
木易言罢,手中软剑重重落在齐邵柏脸上,瞬时,又是一道渗血紫痕。
方才被木易削下衣服的人赶紧跪地告饶,“木先生饶命!木先生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庶子!你这般毫无礼数,竟也敢冒充无翎山稷放学宫学士,看本公子手中长剑答不承诺!”喧哗酒坊当中,不知是谁喊出这话。
窗外热浪袭来,拂过被木易灌了内力的剑刃之上,刹时便有水珠固结。
“锵!”
少年看着身边几近光亮的诸多身材,似是意犹未尽,大声道:“不识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
他手中长剑再次提起之时,已是直逼木易胸口。
“听懂了吗?”木易声音俄然拔高。
“嗷!”齐邵柏吃痛,尖叫一声。
齐邵柏跟从执剑力道,又向前行了两步超出那傲慢少年。
齐邵柏只觉腰间一松,双腿一凉,再低头时,他广大衣袍之下,裤子落至脚踝,身上亵裤清楚可见。
齐邵柏闻言,双目近乎充血,“木姓小儿!你欺人太过!”
“我……”齐邵柏手提裤子,将束带顺手于腰间系了活结后才昂首环顾四周,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眸中肝火熊熊。
“抓住这口出大言冒充稷放学士的黄口小儿!”
酒坊当中,效仿之声此起彼伏。
“……”
木易见状身形未动,面上笑意还是,直到齐邵柏长剑紧逼于他肩胛半寸之时,才侧身避开。
木易见状,面上滑头笑意颇冷,“好一群恶人先告状的虚假小人!”
“那你们呢?”木易手腕微动,手中秋水软剑随之一震,于骄阳之下缓缓滴下颗颗水珠。
只因先前姐姐说让他勿要弄脏衣服,木易才未伤及他们血肉肌肤。
“我警告你!”木易抬步上前,站在齐邵柏身后,手指似是无聊的轻弹面前长剑剑柄,引来剑身颤抖嗡鸣,“今后再敢用方才那种目光看我姐姐,就别怪我将你们三条腿都一一打断!”
“哎呀!你裤子掉了!”木易面露惊奇之色,双手举在身前,手中束带也跟着他的惊奇反应,落于地上。
“啊!!!”
世人闻言刹时觉悟过来。
“当啷!”
酒坊中,图一时热烈之人不在少数,但亦有齐邵柏常日所交友的一二老友,与嫉恶如仇的热血青年。
“休让这江湖骗子逃了!”
今后,倘若查出那傲慢少年并非出自稷放学宫,酒坊中世人将他打杀,也可算是为稷放学宫撤除污点;即便那少年身份失实,若能杀了那少年,他们亦可将此事说成曲解,鹤见定会碍于颜面不会与他们这群后辈计算,若幸运让那少年逃过一劫,能大败鹤神仙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一事,也能让他们在人前好生夸耀几日。
啊?!
“说来你能够不信,我当真不是用心的!”少年生的朱唇皓齿,月眉星目,饶是大庭广众之下亲手扒人衣服,说话时亦是一脸有害。
齐邵柏惊骇间只觉下身传来一阵剧痛,双腿颤抖,却更不敢倒下。
“还叫!”木易已落空耐烦,看着面前手提长剑忿忿上前的人群,手中软剑刹时由方才冷硬戒尺化作柔韧白练,在世人间翻飞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