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蜜斯……”门外小厮略加思考,才道:“那蜜斯说她姓离,父亲乃是当朝户部侍郎离大人,她还说若等不到大蜜斯您,她便要一刻钟砸一样东西,主子,要不小的现在带人将她赶走?”
“无用贱婢!”至此,那面似莲花仙子的少女才开口,虽是责备之言,但面上还是一派天真,眉眼含笑。
“你这瞎子,是嫌钱少喽?”声音锋利的丫环冷哼一声,见自家蜜斯月眉紧蹙,立即又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重重砸下,“我这两锭银子休说是买下最后一个面人,即便是买下你这全部面人摊,也是绰绰不足!”
少女闻言,笑容更加现媚,只朝那快步拜别的目盲青年青点指尖,身后几名腰间佩刀的男人便快步拜别,转眼已消逝于人群当中。
“是。”门外,小厮拱手领命,回身拜别。
“这……”
“你……”
“我家蜜斯问话,你为何不答?”立在一旁的丫环,很会晤缝插针,赶紧责问西江月,道:“如何?莫非你连自家父切身居何位都不知吗?”
且,他拿银子时的萧洒,好似在拿本身财帛普通。
皓月嘲笑一声,瞬觉有趣,更懒得与面前这无知丫头计算,“江月,我们如此干站着,怪无趣的,还是去明月楼坐坐吧。”
“多谢mm嘉奖。”皓月闻言大笑,不觉得耻反觉得荣,“好戏,才刚收场。”
若单论边幅,这少女虽不及皓月十中之六七,却也别有一番灵动之美。
皓月咬下糕点,却无常日享用美食的欢愉神情。
“慢着。”皓月看着快速回还的小厮身影,朱色唇边闪过一丝滑头笑意,“这离家蜜斯出门,想必身上未曾带那么多银钱,你将她本日在明月楼一应花消皆记于册,一式两份,一份直接送至离府。”
“司琴,要你多嘴。”那姓离的蜜斯打断丫环司琴余下之言,面上却似是染了娇羞,嗔怒道:“此等大事,哪能随便说与贩子白丁听?”
连一旁皓月,心中亦甚是无法,虽说这眼盲青年行事风格甚合她意,却也害得她竟无用钱之地。
“蜜斯,您现在上车,我们还能追上至公子,不然奴婢怕至公子晓得蜜斯您擅自下车会……”司琴看着自家蜜斯笑意更加甜腻的脸,当即禁声,半晌才摸索道:“要不,奴婢先陪蜜斯您去明月楼,再让小厮去通报至公子此事?”
任谁也未能想到这眼盲技术人能有如此大的脾气,竟然置金主于不顾。
西江月面色如常,若不听她方才言语,仅看那面庞之上有害笑意,是不管如何都让人生不出涓滴讨厌来的。
而后,她先是瞥了一眼皓月,似是觉她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裙过于寒酸,才将目光落于一身华服的西江月身上,“你父亲在朝中身居何职?”
“奴婢该死,请蜜斯恕罪。”丫环见状,当即点头请罪,全无方才霸道。
西江月看着面前少女一扫方才慵懒,双眸熠熠生辉,便知她心中已有筹算,“半月前,我路子禹州,离家嫡子离梓之便用借刀杀人之计,几乎害了木易,本日这离家蜜斯,却没她兄长半分城府。”
“女人,银钱并非能买到统统。”不待皓月出言,那双眸被白纱覆盖的青年便率先开口。
方才还不成一世的丫环,瞬时傻眼。
“按端方来便是,这等小事也要来奉告与我?”饶是代价百两的青釉茶盏,在皓月口中却与贩子上两文钱一个的黑陶碗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