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薄唇轻抿杯中茶水,只觉一道清甜从舌尖缓流入腹,熄了腹内炎热。
“以毕生为注,不悔怨?”
西江月坐于床榻,纱帐遮了面前男人眉眼,一身雍容气度,不减反增,“休要再装,我问你答,勿言废话。”她尚记得,西楚边疆酒楼外,那男人言行。
一心多用,于初学者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即便是内力深厚的武学宗师,亦不会如西江月这般等闲尝试。
“你若想杀我,不会比及现在。”西江月声音清浅,笃定,且直奔主题,“方才所言三事,其一:先前你发上梅花玉簪,向来仆人现居那边,与你是何干系?”
苏幕遮慵懒看向西江月手中茶水,眸光凉而沉,“夫人不怕这茶水中有毒?”
杀亲之仇,她自会报。
“修书一封,送至将军西府。”西江月出城一日,现在天气已晚,她不想再令顾虑她的人忧心。
“我只知有,那发簪主子,有一名已于幕遮有了婚约。”苏幕遮含笑看向西江月,“余下,幕遮皆不了解。”
“应我三件事,我便嫁于你。”西江月浊音如风,却铿锵落于苏幕遮耳中,碎了面前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