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甭登陆了,跑船去,先打磨打磨性子,在水上也长长见地,比到陆地上安然,防着金白眉找费事。”
春娘感觉耳朵痒痒的,一阵发烫,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悄悄捶打了一下四毛的后背:“你啥时候能有个正形。”
一语一定,只见一枚火折子顶风晃燃,四毛一贯嬉皮笑容的脸上现在闪现出来的是淡淡的浅笑,但那双寒星般的眼睛里藏着的杀气让徐三刀脚底都在冒着冷气。
这把盟主尖刀并非劈砍的利器,乃至连刀锋都一定锋刃,而这把小刀在四毛手中如厨子解牛似的刹时就卸下徐三刀一只手,能够说是见所未见,乃至闻所未闻。当火折子落下的时候,四毛另一只手已经平空抓住了它,举在半空中。
“两只手都用上了,还他妈打女人,春娘姐,你看着我剁了他的狗爪子扔江里喂鱼......”
刘黑皮不待严兴济说话,就硬邦邦的撂了一句话:“老严,春丫头铁了心的护着这小子,你能如何着?”
“老严,不是我说你,在四毛身上,你可打了两次眼了吧?”
“阿谁猴崽子倒是真有本领,脱手就要了四条性命,还剁了阿谁孽障一只手,我试过他的斤两,不成能有这类本领,如果说误打误撞,这兔崽子的运气好的也没边了。如果说不是可巧的事儿,这小兔崽子藏拙的道行就太短长了......”
四毛微微摇点头,将那只断手扔向了涛涛的江水中,回过甚来歉意的看了一眼劫后余生,花容不整的春娘,歉意的柔声道:“欠你一只手,今后还你。”
春娘脸上红晕满颊,用几不成闻的声音说道:“作死啊你,谁让你抱我了,快放开我。”话虽如此,一双玉臂已经环抱了四毛的脖子,将头深深埋在了四毛胸前,感受着四毛健旺的男人气味,心头慌得如小鹿乱闯。
看着严兴济沉吟不语的神采,刘黑皮趁热打铁说道:“以是说啊,四毛这小子是有真本领的,并且赋性好,他可不是靠着女人的小白脸,外人群情何足道,风景长宜放眼量,春丫头这些年可没谁动过心,唯独看中了这小子,目光不坏。并且,兄弟说句内心话,有这小子做半子,几好合一好,漕帮基业后继有人,春丫头毕生有靠,你也能有了传人,何乐而不为呢?”
四毛点亮了地上倾倒的油灯,微小的火苗跳动着,他凑到春娘面前,嬉皮笑容的说道:“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哪能算得上甚么工夫......”
“成,就这么办,别舍不得银子,里里外外办理好,确保顶雷的兄弟安然就行。”
话音未落,耳朵一紧,春娘的纤纤玉手又掐了上来:“你又皮痒了不是?我挂念着你的性命,你如何一开端没脱手?让徐三刀阿谁王八蛋白占姑奶奶便宜?”
四毛将嘴靠近春娘的耳朵,鼻端嗅着她如麝如兰的袭人香气,悄声说道:“我尝尝你这个严家令媛,是不是真有一千斤。”
这句话如行棋下到了棋眼上,严兴济一声长叹:“我们哥兄老弟活到这把年纪,还图个啥?不就图个后代承平吗。可这个丫头,比儿子还让人操心。一天到晚哪有女人家家的模样,畴前风景跟人开片吃讲茶,现在弄个破茶社抛头露面,这些我都能眼睁眼闭,可一个孀妇找了小白脸子,话刺耳,屎难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