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虎手一挥:“甭替我操这份闲心,多担忧担忧你本身吧。刘疤子是靠收份例银子过日子的,你如果坏了他的端方,今后这条街上他还如何找别人收钱?以是,你得想清楚,如何对于他?”
想到这里,刘疤子当机立断拿了个主张,明天先收篙子落帆,避其锋芒,固然有点掉面子,但总比面子完完整全被掉了个洁净的要好,归去今后,再想个对于他们的体例。
刘疤子还在愣神的工夫,马庆虎扒拉掉他斜放在凳子上的一条腿:“嘿、嘿,我说疤子,这是吃面的位置,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让让呗,别占着座…..”
“嗯那,四毛是我割头换颈的兄弟,他买卖开张,我天然得恭维,顺道也来拜拜你老刘的船埠,给你俩先容先容,一复生,二回熟,都是江湖朋友,当然要礼尚来往,相互关照不是?”马庆虎见刘疤子服了软,也就没有发作,而是硬话软说的敲打着刘疤子,意义就是奉告他四毛与本身的干系,如果他如何对四毛,本身就如何对他,所谓礼尚来往,相互关照当然不是真的要宴客送礼。
四毛收起银子,眉开眼笑的对着马庆虎点头哈腰:“老板慢走,老板今后常来啊………..”
马庆虎从荷包里摸出块碎银子丢在案板上,一叠声的说道:“给、给、给,多的也甭找了,你这是专捡兄弟坑啊。”
“能如何对于?给钱呗….”四毛轻描淡写的说道。
马庆虎的兄弟们围着摊子,你一碗我一碗的就这么吃着,四毛则忙了个团团转,直到这一波畴昔,才得空歇了下来,和马庆虎坐在了一张板凳上。
马庆虎骂道:“你属猴的啊,说翻脸就翻脸。再说了,四十七碗面,一文一碗,就该是四十七文啊,你凭啥收我五十文?”
四毛笑嘻嘻的说道:“我现在不是混江湖的抢地盘,谁斗赢了谁就收撂地钱。我干的是卖面这个谋生,从小买卖里赢利糊口罢了。到甚么山头唱甚么歌。我为了月例银子和个地地痞去开片,不管胜负,卖面的薄利还不敷汤药费的。”
“我探听过了,他是照着两倍的数给我报的价,就算给钱,我也不能当冤大头不是,以是,我总得和刘疤子划划价吧。”
刘疤子听完马庆虎这番话,哑忍着没有发作,内心却缓慢的在打在着小九九。马庆虎是船埠上的一个小头子,本身倒不敷惧,但他另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陕西帮的后辈。江湖胶葛很普通,但江湖胶葛还掺杂着家属血缘,那就有点头疼了。如果是朋友相互间顶腰,还得要惦量着值不值得为对方出头,出头今后有没有风险?但如果是家属亲戚,性子就变了,动了小的,他背后一帮子老的必定不能善罢甘休,跟好处就没干系,没钱也要干到底,因为事关家属面子和江湖职位,而马庆虎刚好就属于这类环境。再加上陕西帮后辈混不吝的脾气,明天是真敢和本身脱手的,就算过后本身找老迈出面和陕西帮吃讲茶,最多也就是赔钱了事,不能找补回一顿打,哪怕收再多的银子返来,在江湖上也都算是输了。
“那你刚才直接给钱就行了,何需求和他斗鸡似的死扛?”
听完四毛的振振有词,马庆虎不由哭笑不得:“几百个大子,费这么些工夫,绕这么多圈子,你也不嫌累得慌。”
四毛慢吞吞的说道:“你刚才放刘疤子走了,他摔碎我两个碗,合价一文钱,两碗面两文钱,一共三文,我还没来得及收他的钱,以是就算你头上了。加在一起刚好五十个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