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摆摆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七今后你爹开大香堂,还请了嘉白二帮兴字辈的老杆儿,我如果半道上出了事,大香堂还开个屁啊,沔口三镇的漕帮今后也甭在道上混了。以是啊,现在我是该吃吃,该喝喝,焦急上火的事自有你爹给咱分忧,我用不着操那份闲心。”
四毛嘿嘿笑道:“明天在老堂船上开了刑事香堂,这么大的动静,徐三刀久在漕帮,在你爹的身边花点银子买个把人的口风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我估摸着这会儿啊,徐三刀的人没准已经到了,保不齐就在你院子外边的哪个角落里猫着呢。”
“那万一如果金白眉亲身带人来抓你呢?他但是官兵,漕帮这些人明着可没法拦。”
“你不贫嘴会死啊?”春娘狠狠的白了四毛一眼:“我爹给你开大香堂,那是你天大的造化,连徐三刀入门这么些年都还只是记名弟子呢,甭得了便宜卖乖啊。”
四毛睁大眼睛:“合着能人所难给我开个大香堂我就得戴德戴德啊?这天底下另有说理儿的处所没有了?”
春娘还想刨根问底,俄然回过神来:“你刚才说啥,我爹七今后开大香堂,还请了嘉白二帮的老杆儿来?”
四毛嘿嘿笑道:“要不姐姐给我讲讲这漕帮收门徒的门道呗,我长长见地。”说着,斟满一杯酒,双手恭恭敬敬放到春娘的面前:“四毛诚恳受教。”
四毛淡淡道:“金白眉是条千年的老狐狸,我敢打赌他不会来。”
“是啊。不是我说的,是刘黑皮奉告我的。”
“你就是添头啊,还是如花似玉、国色天香的严家令媛……”
“哎,你说这么些报酬啥抢破头要当你爹进庙门的门徒?我明白了,必然是像戏台上唱的那样,做了你爹的门徒另有添头,如果如许,我也得抢啊。”
四毛被掐得龇牙咧嘴:“我还没说完呢,师徒如父子,当了你爹的门徒,比如多了你这个姐妹,我是这个意义,你想哪儿去了。快松开,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