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书上没写的,管他是朝廷的还是谁的,玉皇大帝说的也不可啊,就得照着写好的东西来,三分利,不封顶…….”刘疤子一听到银子就冲动,第一个冲了出来,赤红着脸,挥动着双手,没文明,不懂数学,但徐三刀的话他还是听得懂的,特别是那句三万都打不住,那岂不是比本身预期的还要多出好些银子,奶奶滴,这下但是赚大发了。刘疤子内心一边嘀咕着小九九,一边摆出一副誓要将真谛对峙到底的架式。
三癞子在一旁阴测测的说道:“三哥,您甭急,我早安排了一个小兄弟在流民巷蹲着点呢,一天一报,四毛阿谁盲眼老娘每天窝在家里,老张除了他自家阿谁作坊就没去过别的地,诚恳得很,有这对人质,四毛飞不了。”
普通人碰到这类环境,要么是言语上哀告利钱让一让的,也有脑袋注水的热血上涌,胸脯一拍说,那可不成,你够朋友,老子更讲义气,利钱必然要给。不管是何种答复,实在就已经落了套了,这个时候你的思路已经不是利钱给不给的题目,而是给多少的题目,当然就即是被对方带沟里去了。
看到四毛满脸专注看着本身、一副了解力不敷死不接茬的神采,徐三刀内心已经将他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最后只能无法的本身搭梯子下台:“当然了,三哥也晓得你四毛年纪虽小,但是条重情重义的男人,我们再来那些个虚头巴脑的,就显得生分了不是,以是啊,三哥给你垫上这钱还债,你也能少出点利钱不是?可遵循契书上定的月息三分,就算准期还清,连本带利三万都打不住,我们情归情,丑归丑,你也不会忍心让三哥给你补洞穴不是?以是啊,我这里万事好说,关头要看刘疤子和三癞子两位兄弟的,哥哥我一个铜板的帽子都不会加,左手进右手出。”
徐三刀和三癞子忍住笑,等着四毛的下文。
四毛底子就不理睬刘疤子,直接冷视了他的存在,对着徐三刀笑嘻嘻的说道:“我欠一万银子,月息三分,左券上虽未言明,不过顺治爷五年四月就有诏令通传天下,每银只准三分利,且连本带利非论多久,利钱翻倍就是上限,违者本利充公充公,律法大于私约,这个端方三哥你不会不认吧?”
刘疤子还在可惜没能狮子大开口,不过看到了三癞子的眼色,他毕竟还没有傻到无可救药,临时压抑着满腹的猜疑没有抢话。徐三刀与三癞子都不由一愣,他们没想到四毛如此痛快就承诺了下来,不过接下来就被四毛的一句话给敲到在场三人的内内心去了。他慢悠悠的补了一刀:“多谢三哥了,这三万银子就请你帮兄弟我垫出来给刘哥他们二位,一年以内,我四毛必然还清三哥这笔三万银子的债。”
他的话音未落,四毛一口答允:“行,三万就三万,就以一年为限。”
三癞子在内心已经有一万只***奔腾而过,徐三刀较着是将球踢给本身这边,他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让本身和刘疤子去当冤大头,哪怕谈到十万银子的利钱,徐三刀一定肯多分半个铜板出来,这较着是连人带银子都要的架式。但他也没法当场对刘疤子点明,徐三刀是条强龙,本身也等闲不敢获咎,不过三癞子到底是老于江湖,蓦地觉悟过来,既然你徐三刀本身都说了,三万都打不住,老子就顺着你的话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让老子好过,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想到这里,三癞子一边对刘疤子做了个眼色,一边故作风雅的说道:“既然三哥讲情,四毛也是乡里乡亲的,那就不就高,也不就低,各让一步,三万银子封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