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消逝的背影,四毛的神情非常凝重,对欢乐坨慎重的说道:“坨哥,你这一去,肩膀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因为别离期近,筹办南北货行,组建船队,踅摸高低家的等等等等,这些事提及来几句话,可真要做起来,就打费脑筋了,触及的事又多又杂,四毛和欢乐坨,另有顺子以及猴子,一桩桩一件件的,条分缕析,直到写满了几页纸才分拨伏贴,四毛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其他事拿人堆,拿时候耗,都不是大题目,唯有一条,我们还缺一个南北行掌柜的,这小我找起来可就难了。”
欢乐坨不由一愣:“现在大事已定,你有甚么担忧吗?”
四毛端起杯子敬了欢乐坨一下:“这句外援引的妙,既然是外援,有几个关头,一是毫不登陆,以防不测。二是一旦登陆,就得奇兵制胜,擒贼擒王。至于最后一条嘛.....务需求设法把翘嘴白留在船上,万一有变,他可就是死里求活的那支伏兵。”
“此计大妙,就算横生不测,有翘嘴白这个内应在,也不至于两眼一争光,束手无策。”
“得,我记在内心了,这一去安然无事,还是那句话,哥几个返来,我在宝香园摆几桌,哥几个一醉方休。”
“啥也不消说,现在归去补个觉,准定早晨出发,我就不送你了,我们以半月为期,办好了家事,兄弟我到船埠上接哥哥你,我们一醉方休。”
“这沔口三镇南北行不下几十家,挑那买卖做得好的,咱挖一个不就行了?”顺子插话道。
他此言一出,统统民气中都雪亮,如果王繁华得不到帮众拥戴和承认,不能上位帮主,这份左券还真就和草纸没辨别。
“就是这个事理,不过人算不如天年,你可务需求加着谨慎,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情势回天有力,就带着兄弟们撤,我们另想良策,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咱可不无能。”
听到这番话,欢乐坨豁然开畅,也更感觉触目惊心,金白眉和四毛都是心机深不成测的一流人物,金白眉果有此安排的话,只怕洪泽鱼帮现在早就翻了天了,家里那帮觊觎帮主之位的人必然是以逸待劳,张好了一张大网就等着捕王繁华这条大鱼了。
欢乐坨狠恶的一番咳嗽,想盖过四毛的话,四毛俄然醒过味儿来,偷眼从速瞥了春娘一眼,春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神情平静的用饭喝酒。
四毛摆摆手:“他们两个你都带走,当时两人和我一起都上过岛的,路比你熟,又夺目强干,我这里不消担忧,金白眉不能一招制敌的时候等闲是不会脱手的,何况我已经另有安排了,春娘这里包管万无一失。”
四毛哼了一声:“如果仅仅是如许,还不算坏透,怕只怕金白眉另有伏笔,他既然能在鱼帮拉拢内应,莫非就不能搀扶一个傀儡?如果真是如许,老王此次归去,不亚于趟一次龙潭虎穴了。”
王繁华看着礼单,长长的一串,盐巴,铁器等利用之物,一应俱全,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兄弟,让哥哥说啥好呢?”
“这番话不能给老王说透,一来这是他的家事,掺杂别人家事本就讨嫌,还要指手画脚,说东道西的就是讨嫌带打人脸了,这个分寸咱得守住了,二来这光棍心多,麻布筋多,明天咱帮着老王防人,明天保不齐老王会防着我们,不能让他感觉咱构造算尽,步步带着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