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部下有金白眉的探子混出去了。”四毛这句话让欢乐坨眉毛立即拧在了一起,不过贰心中深藏的一个疑团现在也被揭开了盖子,和洪泽水匪的买卖他是熟门熟路,当然对着内里的路数门儿清,照着端方,两边是不成能事前商定买卖地点和机会的,事理很简朴,如果万一动静泄漏,很轻易被官军给一锅端。以是,每次的买卖都是不定时不按期的,船到洪泽湖的地界,天然有人会发明漕帮的踪迹然后去报信,因而对方都是家家户户划着划子,常常倾巢而出,在水面停止买卖,买卖结束以后,天然会散个干清干净。而这一次进了这片水域的时候,对方伏兵四起,人数浩繁,仿佛从水底下冒出来似的,转眼间将本身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并且颠末端充分的打算和安插,以逸待劳,可他们如何能够事前晓得本身的路程和踪迹的?这内里就是一个大大的疑团,只是欢乐坨不敢往深了去想罢了。
“你说的没错,他们当然怕金白眉会撕票,不过邱老杆这个老迈当得也是离心离德,如果有人趁机想取而代之呢?”
四毛点点头:“当然了,洪泽鱼帮就卡在漕路的半截上,哪有千日防贼的事理,捏着鱼帮这张王牌,他就即是拿住了咱漕帮的七寸,这长季子却实是短长,放鹞子都放到我们漕帮来了,对方奉告我这趟路程三天前他就通过金白眉的眼线晓得了。”
“就这些?”
欢乐坨立即问了一句:“你是本身猜的还是看出甚么来了?”
“他奉告你的?”欢乐坨一听就会过意来,这动静如果来自于对方,八成是真事,不过对方现在到底是假仇敌还是真朋友还两说,也不解除放烟雾弹的能够性,因而诘问了一句::“他为啥奉告你这个动静?”
“以是他才用洪泽鱼帮当枪使?”
“很简朴,我在沔口给他们建一家南北货行,今后盐他们本身进,本地生鲜也能够直接登陆买卖换成银子,他们的人和船能够入我们漕帮,我算他一股,今后漕路上的黑货买卖我带着他们玩。在这洪泽湖里,他们最大,可出了这地界,他们两眼一争光,困死在这里还不如靠上漕帮这棵大树,毕竟谁也不是天生就情愿过刀头舔血的买卖,不过是没前程罢了。”
“少来了,甭乱来我,说说看,如何和他谈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