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蓁细细回想，然后犹踌躇豫道：“大抵……还记得吧。”
叶明丽很奇特：“他想睡觉就让他去睡呗，这么小的孩子，何必折腾他呢。”
他们伉俪二人在兰亭居内说一些悄悄话，长蓁和叶明丽看天气尚早，闲来无事，就去找长蓁的幼弟沈长泽去玩。沈长泽现在已经能够说很流利的话了，因为长蓁时不时地去陪他玩耍，竟然在潜移默化中养成了和长蓁普通无二的满嘴跑马车的风俗。
“也不是啦。”叶明丽本不是矫情的人，见话头既然已经挑开，干脆就直说了，“我姐姐叶明清，你还记得吗？”
叶明丽和长蓁挨边儿在金丝缎垫的靠椅上坐下，娇俏地答复：“服从！”
她这话说得极重，沈阙之知她在气头上，也不辩白，等明盛神采稍稍都雅了一些以后，才缓缓道：“长灏既是你我之子，又是沈家的长房长孙，于婚事一事上细心考虑的确没错。我所顾忌的，是陛下心中已有人选，阿元，不如你明日进宫一趟，也好得知些许动静？”
“甚么事情？”长蓁肃容道，“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长渊和叶檀从沈阙之的书房里出来后，望着还是面色淡然的叶檀，沈长渊心有戚戚焉：“栾之，真是抱愧啊，我一人刻苦不说，竟然还拖累了你。”
屋内世人哄然大笑。
叶明丽很不对劲：“甚么叫大抵还记得！就是我姐姐，她……”
沈长泽的奶妈一边伸长了手去抱沈长泽，一边答复长蓁的话：“回女人，小少爷他闹着要睡觉。”
长蓁不依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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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阙之天然明白这是他的借口：“休要多言，你在吏部也没有露几次面，我莫非不晓得吗？”因受虎贲将军和叶夫人所托，沈阙之也要经常考查叶檀的文明课的学习环境，现在就把这一对难兄难弟召到本身的书房，安插家庭功课：“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写一篇策论出来，明日晨起时分必须交上来。”
“何必之有？”叶檀倒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前几日笔墨轩的夫子刚好讲了策论的要点，不然我给你简朴地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