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台端光临,老夫有失远迎,还望世子包涵!”郭勋带着郭玦等人朝刘承躬身施礼说道。
正厅里只安排了三张桌子,公孙瓒在正厅里排不上坐位,也是道理当中的事。但是当他看到吴金浩他们三人竟然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之时,心中不成压抑地升起一股肝火,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老贼欺人太过!”将一桌的杯盘碗盏全震落到地上,站起来,在同桌迷惑的眼神中,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但是官制是一回事,究竟上又是别的一回事。就跟郭勋这个幽州刺史一样,他的刺史之职,遵循朝廷官制,只是六百石的小官,跟两千石俸禄的郡守有着天壤之别呢!但实际环境呢?
公孙瓒他们的拜别,对于正在接管世人道贺的郭勋来讲,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影响,郭府大门外,登门祝寿的达官贵胄,仍然络绎不断。新换上的司闾不断地唱喏道:“xxx贺仪南极仙翁拜寿图一幅,和田美玉十方,恭祝刺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司闾心中一惊,随即又瞥见马车边的一个穿着光鲜的仆人,快步跑了过来。不一会儿,仆人就来到了司闾跟前,微微躬身,双手将手中的拜帖递给了司闾。
司闾还没唱喏完,眼角余光便瞥见街道转角处呈现了一个装潢精彩的马车,马车上悬着一对大红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马车前后另有一队亲随保护,青衣佩刀,举头挺胸,目不斜视。虽未穿盔带甲,但司闾仍然感遭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一向站在公孙瓒身后的阿谁年青男人仓猝追了上去,低声叫道:“师兄,师兄!~”
幽州刺史部下辖郡国十一,县九十,也就是说,能够跟公孙瓒平起平坐的县令官员就起码有九十个,更别说县令以上的郡守、郡丞了。
公孙瓒和青年男人已经走出了刺史府大门,现在再归去,公孙瓒脸上没光不说,他刚才的行动传到郭勋耳朵里,一样会引发郭勋的不快,以是公孙瓒才会有此一问。
司闾从对方乘坐的马车以及车前车后的亲随保护便能够看出,对方的身份非富即贵,绝非浅显人家。
青年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凑到公孙瓒耳朵边,低声说道:“既已如此,师兄何不径直回涿县,明日派人禀告刺史,乌桓鲜卑寇边,军情告急,为制止公众惶恐,才未禀报刺史大人,不辞而别,请刺史大人恕罪。”说着,停顿了一下,青年男人才又说道:“如此,或可稍减刺史大民气中不快。”
而就在这时,马车上的齐王世子刘承也已经走上马车,信步来到了郭府大门外,身后只跟着两个贴身侍从,其他保护亲随则护着马车,拐到了街巷里去,然后就留在了郭府院门外保护。
“老贼欺人太过,迟早某非杀了此贼不成!”公孙瓒一边往外走,一边愤恚地对男人说道。
刺史设立之初,只是负有监察郡县官长之职,现在权力却越来越大,郡县长官在刺史面前乃至只要低头挨训的份。并且郭勋已经传闻朝廷中有人动议,还要增加刺史的权柄,乃至另有人发起说要改刺史为州牧,为一州之最高军政长官,可任免郡守!
而王室在封国当中,实在也只是职位尊崇,享有税赋赋税,并没有任何实权。享有实权的,反而是封海内的王傅、王相,等王府佐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