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背着一大堆皮货,跟在吴金浩身后,正要走出店门,刚才被他吓得跑掉的伴计却带着两个黑衣衙役,头戴方帽,脚蹬皂靴,一手拿着混铁棍,一手拿着铁链,拦住了吴金浩和陈实的来路。
此中一个衙役大声喝道:“尔等何人!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关云长瞪了两个衙役一眼,声若洪钟地说道:“三弟,怎地如此软弱,戋戋两个土鸡瓦狗,翻手之间便杀了,如何能让这等小人欺负到某家大哥头上!”
两个衙役被关云长的气势压住,顿时感受亚历山大,额头上刹时就出了一层细细的盗汗,此中一个嗫嗫嚅嚅地低声说道:“懦夫何人?某等也只是受命行事,不敢冲撞朱紫。”
“差大哥,你瞧瞧,你瞧瞧,我这些伴计,都是被这两个凶犯所伤,你看他,手上还拿着敝店的貂皮大氅呢!他,你看他手上,还沾着我这些伴计们的血呢!差大哥,你必然要为草民,为我父亲做主啊!”跟着两个衙役来的一个二十来岁的纨绔弟子一边哭着,一边指着吴金浩和陈实说道。
“某之姓名,还轮不到你来扣问!”吴金浩冷声说道,冷哼了一声,又提大声音大声说道:“某倒要看看,这本地的县令,是如何为圣上为朝廷牧守一方,是如何做的这一方父母官!”
两个衙役这下真搞不懂吴金浩到底是甚么来源了,楞了一下,相互对视了一眼,让到一旁,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朱紫,请随我来。”
一向没说话的吴金浩,俄然间却击掌喝采道:“说得好,某家正要去会一会本地的县尊呢!”
“张公子别哭,都是乡里乡亲的,某家定然不会晤死不救的。”阿谁衙役回身扶住阿谁纨绔弟子安抚着说道。停顿了一下,又一抖手中的铁链,大声喝道:“尔等伤人在先,掳掠皮货在后。此等行动,与盗贼何异。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随某家前去县衙,听候县尊大人发落!”
这对两个衙役来讲,天然是从没有过的奇耻大辱,可不知如何的,这两个衙役偏生连半点抵挡的勇气都没有,乃至连与关云长对视一眼都不敢!
两个衙役正有些发懵呢,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洪钟宏亮的声音:“大哥!出了甚么事!”紧接着,一个身高九尺,美髯长垂至胸,面如重枣,唇若涂脂,卧蚕眉,丹凤眼,边幅堂堂,威风凛冽的威武大汉,伸手扒开两个衙役,大步走到了吴金浩身边,恰是关羽关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