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船舱到底比不上上一层视野宽广,但四周都设着小轩窗此时翻开来,河面风来,倒也一扫船舱中潮湿沉闷之气,平陵御徐行从楼高低来,世人分宾主坐了,白露取出一套白瓷的茶具,就着红泥小火炉为世人煮茶,待那茶水咕咕作响,冲泡开来,又勤奋德杯与世人分茶。
“既如此却之不恭。”周坚本来惊奇此人本来之前不肯意提姓名,现在却又大喇喇的提起本身的契兄,可一见陈讯在中间沉默无声,与他以往恨不得世人都将目光集合在他身上大不不异,又听对方说他的契兄从北地来,心头一动,不由含笑承诺。
“白日里人多口杂扮作郎君模样,还望郎君包涵。”白露在跟前引着他上了二楼,“我家先生在内里,还请郎君自去,婢子在楼下煮茶。”
是夜繁星满天,江边恰是水草葳蕤的时节,芦荻成片,一抹接一抹的浓碧,在那碧色之间有零散的芦花,扶风飘舞,细细看去,公然见一片流萤飞舞,跟着夜色深沉,萤虫会聚在一起倒真如这漫天的星子。
“戋戋乡野之人,不敷挂齿。”
周坚到时劈面淮阳城中的灯火已然灭了大半,他换了一身青色的长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乘一叶小舟拂开芦荻过来,在水面划过一道道浅浅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