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姬尚书家的沈夫人。”那丫头觉得她不明白,便笑了,“娘子也是来阁子里头换衣裳的吧,可有瞧见夫人出去了?莫不是我过来适值跟着夫人走散了?”
“你前几日出了甚么不测?瞧着脸上的伤科还疼么?”徐璎珂本来就狐疑他之前被人关了去只怕是因着有人要对于姬家才从她动手,反倒是带累了刘丰,此时听得心悦的人慢慢道出倾慕的话,又瞧见对方面上还模糊瞧得出青紫的陈迹,顿时心头就是一软。
就这么心神恍忽,醒过神来,才发明不晓得甚么时候竟然连酒撒在衣服上都不晓得了,本日来的客人多,丫头都在隔壁轩堂里头,她也就直接叫了刘家的丫头去换衣裳。
提及来她与夏侯家有龃龉,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夏侯娘子会选夫婿,这些年她都未回过晋州,现在再瞧着夏侯娘子,那些旧事仿佛又在面前。
以往跟着徐氏她没少插手如许的宴会,这会子人多,她也未几话,就安温馨静的坐在人群当中,旁人找她说话的时候也是悄悄柔柔地搭话,她到底是徐氏花了心机教养出来的,一言一行不说弱柳扶风,却也别有一种风仪,人家问道了也只说是姓徐,还觉得是外埠来的,且刘家到底算不得帝都里头一等人家,打仗的多也是跟刘尚书一样的清流士族,这些小娘子家里端方松散,在外头也是温和顺顺的模样,便是有不喜好的吵嘴上也不会暴露来。
而这头徐璎珂换了衣裳推开门,便瞧着一身银灰色大衫的年青郎君正朝着她浅笑,可她此时却思疑对方的身份,心头难过,一时竟是连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