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武白的答复,荀彧执笔手札,以后派暗卫送去郡守府。
他正苦思如何为武幼虎摆脱,桓知儒就已开口:“宗正大人不成片面而语,当年武幼虎之母武傲霜,命殒天鉴山宵小之手。身为人子,怒发冲冠落空明智,情有可原!”
议事被武牧打断,众臣再次堕入沉默。
召来府役,命府役将武幼虎奏章送往帝都。苏桐不由得哼起小调,哪怕天翻地覆,本官无忧便可。
送信暗卫闻言,拿出荀彧早就筹办好的说辞道:“回大人,我家将军虽是武职,但没有详细统属。故没法通过军驿呈奏!”
故苍龙城送出奏章,只能通过兰陵郡守府呈上。
此时,一名太宰府僚属仓促而来,看了一眼桓月,欲言又止。桓月见状,欲起家拜别,朝政之事,还是少晓得的好。
……
帝都,桓知儒议事归家。可贵闲暇,坐于天井喝茶,小女儿桓月奉养一旁。
僚属闻言,便说道:“大人,朝中传来动静,兰陵郡幼虎将军武戈,呈上请罪一书,帝君找您尚书房议事!”
他立马召来送信之人扣问:“幼虎将军身为武职,仿佛不该通过郡守府呈上奏章吧?”
想起前几日兰陵故乡传来的家书,脑海中不由得呈现那位黑衣黑甲,很有其父之风的幼虎将军。
苏桐听部属来禀,幼虎将军有奏章呈上,欲通过郡守府送往帝都。
若只是六品幼虎将军之事,还不至于让一朝重臣齐聚商讨。但此时触及皇族,更牵涉到八王之乱的旧事。
桓知儒明白这名僚属的意义,摆手制止了欲拜别的桓月。说道:“无妨,府中商讨,想必不是大事!”
……
煌煌天威,吾皇明察宇内。六合君亲,忠义廉耻治世。
吾皇威加海内,洞察诸天。罪臣自知铸成大错,故无颜蒙吾皇恩德。
送信暗卫回道:“确有其事,将军肝火难平,擅自出兵。小人此行所呈奏章,为将军请罪一书!”
不一会,苏桐蓦地一惊。俄然想起数月前,伏牛山有自称苍龙城的一股山贼权势。武幼虎亦是扎根伏牛山,这此中……
请罪辞去幼虎将军之职,于兰陵聆听圣御,等待吾皇讯断,刀斧加身亦无牢骚!”
武牧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气恼,此前派出二子武安国,让他去兰陵与武隆之子联络,没想到仅见过一次以后,再也找不到其人。现在又做出如此莽撞之事,真叫人头疼不已。
大臻宗正,是文帝父辈。此事触及皇族,他先开口:“吾皇,衡阳王十余年未出王府,武幼虎其言大缪!”
一念至此,苏桐笑意盈盈的说道:“我兰陵防务,还要仰仗幼虎将军守望互助。呈递奏章之事,本官立马派驿卒送出。请转告幼虎将军,如有闲暇,无妨来府中吃茶。”
苏桐心机飞转,的确,这武幼虎职位有些难堪啊!想到近段时候让他焦头烂额的事,他又问道:“古柳庄一事,果然是幼虎将军所为吗?”
见众臣不语,文帝冷哼一声道:“诸位帝国肱股,为何杜口不言?”
说到这里,武牧虎目泛泪:“老臣身材不适,还请吾皇恩准老臣辞职!”
苍龙城早就晓得,若通过兰陵郡守府呈递请罪一书,郡守苏桐必定会问起古柳庄一事。
武牧听桓知儒提起武傲霜,心中不免郁郁。趁机半真半假的冷哼一声道:“兵者大凶,武幼虎擅自出兵,其罪难逃。还请吾皇严惩,以警军中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