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姐儿没甚么食欲,却还是拿了银著多吃了几口,又捻了小块酒酿米糕在嘴里细细嚼着,淡淡的甜酸味很有韧劲,小小的一块软软弹弹的在糕点的小脑袋上点了个精美的梅花印。
现在又见着这个活生生的孙子,国公爷也有些发怔。可瞧见他青白的略微凸起的脸颊,国公爷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可不是长公主那脾气!见甚么事儿都冷酷地很,不高兴就拖出去打板子罚钱杖毙!国公爷见着自家孙儿,抡起葵扇般的粗手便扎踏实实亲身赏了他一巴掌,跟拎小鸡崽一样扯着交领把他拽起来,叫他站好!
等意姐儿返来了小洲上,长公主便把她招去一道用晚膳。满满叫了一大桌子意姐儿爱吃的菜色,也不问她到国公爷那头都用了些甚么,说了些甚么。
不过秦正林也拍着桌子吼过了!没有朱姨娘哪来的宠嬖啊!没有朱姨娘他们如何争得过二房啊!眼皮子浅!蠢东西!
国公爷沉着脸道:“你这是啥模样啊?啊?!不晓得?我替你说了!沉迷酒色不思进取的鬼模样!你给我说说你这趟在外头赌没赌啊?!”
瑶哥儿今次便照着做了,上来便含泪大吼一声:“爷爷!孙子返来了!孙儿好想你啊!”
许氏满眼的笑意便淡了些,只感喟道:“你们也去劝劝她,啊?她呀,老是想不通。”
多氏此人虽说气度不敷,可小聪明另有点的。她转转眸子子,拉着瑶哥儿勾着脖子瞧瞧窗外头,才小声道:“这一啊,你要说你想你祖父了,在书院里头日日都想祖父。白叟家嘛,总爱听这些。听了便舒心!这二啊,才气说到姨娘身上,只说是给她个改过的机遇,她也年纪大了,陪你祖父过了那么些年他必是不舍得的!你祖父若不承诺,你便使你庶出的几个弟弟在前面叩首!磕到头破血流的,且看他应不该!”
可国公爷此番脑袋复苏如同醍醐灌顶啊!不争气也要把他打争气咯!免得在外头瞎几把乱搞,没了小命还没了脸面!指着瑶哥儿:“滚你娘的!你在外头那起子破事儿你老爷子我还不晓得?啊?!要不要把那群乌合之众都捆来你看看?!龟孙子不学好,今后有的是苦头吃!滚!!从今今后没我应允不准出国公府!不然打断你娘和你的腿!”
国公爷气得又抡起胳膊给他一巴掌,直直把瑶哥儿打得摔在地上,后槽牙都飞出去一颗。没体例,节制不住这暴脾气!
实在,她内心也盼着长公主能好,可既长公主丁点儿不肯,那国公爷于她便是枯木腐石。压根不在眼里的东西,那里还能再生出甚么豪情?
国公爷这头的事儿闹得这般大了,长公主天然晓得。
国公爷也吓了一跳,当下便皱了眉头龙行虎步地出去,对着瑶哥儿沉声道:“大哥儿这是何为?”
不过想起宝贝外孙女儿还在内里呢!国公爷皱眉摆手道:“算了!今儿个见他便烦!叫他好生考虑着明日滚来见我!”
但是,意姐儿真的很饱了。她本日是用了外祖母的还吃外祖父的,再返来吃外祖母的……顿顿都是大餐。
贺姑姑瞧着无人,便摸索着问道:“奴婢瞧着,国公爷这番作为不像是作假的……”如果作假也不舍得拿瑶哥儿来啊!这个但是国公爷内心的肉疙瘩。
泽哥儿便用肉嘟嘟的手抓着许氏的前襟:“宝宝三岁啦,用、用糊糊、和姐姐顽。”又扭头对意姐儿两个笑出缺了门牙的一口小细牙,哈喇子流了一兜兜,许氏忙拿帕子给他拧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