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这下眉头皱地更深了。这个孙子他天然记得清楚,上辈子他染了赌瘾,还爱吸食那些膏子,没过三十便已经下不来床了!去的比他这老头子还早!他也为着瑶哥儿的事儿非常悲伤了几年,气得差点便把大房媳妇给休了!
瑶哥儿吓得直点头,忙哭道:“孙儿是去跟夫子学课的!如何会打赌!爷爷你不能这般说啊!孙儿没有的!”
泽哥儿便用肉嘟嘟的手抓着许氏的前襟:“宝宝三岁啦,用、用糊糊、和姐姐顽。”又扭头对意姐儿两个笑出缺了门牙的一口小细牙,哈喇子流了一兜兜,许氏忙拿帕子给他拧拧脸。
非论在何时,国公爷的性子都是孔殷火燎的,第二日见秦正林磨磨蹭蹭地来了,他二话不说就把秦正林重新到脚骂了一顿!他对这儿子甚是绝望,从上辈子至今时本日。他畴前宠嬖他,不止是和长公主对着干,秦正林是他头一个儿子,他怎能不看重?可由着他承了爵,换来的并不是兢兢业业,倒是荒唐二字!保养外室、恭维阿谀、荒淫无度、不重嫡母、心无孝道!教养出来的儿子又是这般模样,叫国公爷死也不能瞑目!
不过秦正林也拍着桌子吼过了!没有朱姨娘哪来的宠嬖啊!没有朱姨娘他们如何争得过二房啊!眼皮子浅!蠢东西!
等意姐儿返来了小洲上,长公主便把她招去一道用晚膳。满满叫了一大桌子意姐儿爱吃的菜色,也不问她到国公爷那头都用了些甚么,说了些甚么。
但是,意姐儿真的很饱了。她本日是用了外祖母的还吃外祖父的,再返来吃外祖母的……顿顿都是大餐。
意姐儿只体贴国公爷这是真好了?还是假作为?瞧着不像是假的啊!可哪有人如许脾气大变的!又问外祖母安康,又是日日献殷勤,还把大房的脸面轮番踩了一遍!瑶哥儿在外头做了甚么外祖父竟然一清二楚?难不成他也是重活的?如何看都很像啊,国公爷一开端瞧见她不就跟看希奇似的……
意姐儿和清姐儿拿帕子捂嘴笑个不断,一人对着泽哥儿胖嘟嘟的脸颊亲一口,嘴上的口脂便印在小胖墩的脸上了!惹得许氏又咯咯直笑。
可国公爷此番脑袋复苏如同醍醐灌顶啊!不争气也要把他打争气咯!免得在外头瞎几把乱搞,没了小命还没了脸面!指着瑶哥儿:“滚你娘的!你在外头那起子破事儿你老爷子我还不晓得?啊?!要不要把那群乌合之众都捆来你看看?!龟孙子不学好,今后有的是苦头吃!滚!!从今今后没我应允不准出国公府!不然打断你娘和你的腿!”
瑶哥儿瞧他出来,迫不及待地抹起泪珠子来,又是哭又是求,说些朱姨娘的好处来,又抹了眼泪不幸巴巴地瞧着自家祖父。祖父向来是最疼他的,定然舍不得他跪着!
国公爷气得又抡起胳膊给他一巴掌,直直把瑶哥儿打得摔在地上,后槽牙都飞出去一颗。没体例,节制不住这暴脾气!
瑶哥儿今次便照着做了,上来便含泪大吼一声:“爷爷!孙子返来了!孙儿好想你啊!”
不过想起宝贝外孙女儿还在内里呢!国公爷皱眉摆手道:“算了!今儿个见他便烦!叫他好生考虑着明日滚来见我!”
国公爷沉着脸道:“你这是啥模样啊?啊?!不晓得?我替你说了!沉迷酒色不思进取的鬼模样!你给我说说你这趟在外头赌没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