姵姐儿娇俏地嘟嘟嘴道:“我不过随便涂涂画画的,若mm喜好我也能作诗作画。”
丹青给她唬地一跳,心道姐儿同畴前真是两个样儿,这话岂是未嫁女人能说道的?!如果给长公主或是三太太听了少不了要一顿罚!忙劝道:“女人……”
姵姐儿瞧了意姐儿两眼,这长相倒是极都雅的,皮仔细致嫩滑,杏眼小口,鼻子小而挺,云髻雾鬟,蛾眉青黛,年纪小小便瞧出将来姿色。不过不会打扮还是空长了好色彩罢了!
姵姐儿愣了愣,咬咬唇道:“……算了,我如何会与你们置气呢?去罢去罢。”
姵姐儿瞧着意姐儿愣了愣,咬咬唇道:“mm好生风趣儿。”
许氏应允后意姐儿二人相伴入了姵姐儿的内室。国公府几个女儿的内室最宽广的是茉姐儿,大房为着她专门同国公爷求了个大院子,单看配房多少便能和三房比肩,住出来反而显得空荡荡的,多数处所皆是用不着。茉姐儿便做主,给几个大丫环都一人一间屋子住着,小丫环则三人一间。当初许氏也因着这事儿同秦正兰抱怨过很多遍,只说大房的贪婪不敷,小女儿家家的内室竟超出了叔婶。秦正兰也挑挑眉无话可说,他这不受宠的庶子当惯了,那里想到争这些!他自认是个风雅公子,同侄女相争也忒掉价。
姵姐儿的内室却比之要差些。三房院子要说不大,不如说比起旁的两房有些小,但也算够住。许氏也未曾有虐待她之处,尽所能在他们主屋背面给她挑了一排配房,本已算是很好了,可到底也比不得几个姐妹罢了。许氏还策画着,等姵姐儿出嫁了,泽哥儿又大些了,她便把姵姐儿的屋子安插给儿子住着,等泽哥儿再大些她再向长公主求个院子罢。
姵姐儿本日穿得一身玉兰撒花纱衣,配上藕荷色烟水百花裙,头上发髻高高挽起,插戴了一株淡雅的君子兰,似个天仙普通发着昏黄的光彩,额上还贴了小指大小的花钿,款式倒是意姐儿也未曾见过的古古怪怪,却别致敬爱。
丹青倒是奇道:“姐儿向来都是以mm相称的,本日倒是改口了!想必是觉着表女人投缘罢!那也好,毕竟表女人是长公主的心肝肉。只……姐儿的婚事儿可须得快些定下啊,一向同太太杠着也不像话!”毕竟是庶出的,也不知三太太能忍耐到甚么程度,还是莫要再这般为好。
等意姐儿两个相伴走了,姵姐儿才起家把她涂涂画画那一页画纸拿开,暴露上面的庐山真脸孔来。
意姐儿影象里头姵姐儿的穿戴向来是中规中矩的,不成想倒是有这般别出机杼的时候。她对着姵姐儿暖和笑道:“姵姐姐今儿个如何想着要来我这儿?内里日头毒着,你身子本就弱些,还是要好生养着才是。”
姵姐儿咬唇道:“你中午都分歧祖母一道用膳呀?”
意姐儿拿细白的手指导点唇道:“既姵姐姐无事儿,那我和清姐姐也未几留了,改天我叫小厨房做些点心菜色,我们好生把酒言欢。”
姵姐儿笑呵呵地拉着她的手叫她同坐在绣榻上,丹青推让不过只好坐下。姵姐儿道:“人一辈子不过就一次,我若不争岂不是白活了?丹青我拿你作好姐妹瞧,旁人具比不上你!这些知心话只与你听!”
这话说得姵姐儿内心舒坦,她微微一笑道:“自是的。”又道:“既如此,我明日便去拜访阿萌罢!我总觉着同她有话可聊呢,何况啊,这府里还是要有一二交好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