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一出“锁麟囊”,讲的是照了旧民风登州妇人出嫁时都要逢长辈赠送一只锁麟囊,里头摆放各色珍宝,图个吉利之意。讲的便是位薛蜜斯见赵氏孤女哭泣不止,便美意相赠,后又逢她自家大难走失,却偶尔觅得当年救济的乡绅夫人赵氏,那赵氏又同她结义金兰,慷慨救济的故事。
茉姐儿夹起一筷子鹅肠草笑道:“mm吃吃看这个,我初时也不大爱吃的,觉着味道有些怪呢,只现在外头时髦这菜呢,拿热水煮了拌了几味调料,吃起来可不爽口,且清热解毒,我们女人家吃着再好不过。”
长公主没有生过儿子,故当年抱了刚出世的良国公的二子正茂,权当嫡子养在膝下。那蒋氏是良国公府的二奶奶,江南望族蒋氏的嫡女,她娘家虽不再复当年荣光,却也目光颇高,等闲朱门自来不会让嫡出女儿嫁了,这当年也是看着秦二爷是养在公主膝下的半个嫡子才允了婚事儿。
大姐儿见就连丫环腰间也都绑着精美的锦缎,衣服也是清一色的素绒织锦,头上也齐齐梳了双平髻,只簪的花戴的钗子各有分歧罢了,那几个主子女人太太的荣光更是不必说,心中也暗叹便是上辈子在侯府也没有这般繁华的。
大姐儿进府那日恰是晴空万里,虽则她是燕徙,却也未曾放甚个炮仗炊火的,毕竟是个姐儿,又是年幼,不好太招摇。进了府便过了六进的门儿,绕过刻虎画龙的照壁,进了花厅。内里一众太太蜜斯正边吃茶边等着,长公主坐在主位上,又抱着她一桌一桌地认人。
一边的淑姐儿见她随便主张又看她两眼,目光模糊有些峻厉。清姐儿一笑,悠然夹起一块梳儿印又叫大姐儿多吃些,又冲虎着脸的亲姐笑道:“意姐儿刚来,我身为姐姐自要拿了常吃的接待些。”
淑姐儿又看向茉姐儿,只笑道:“大姐姐何不尝尝这梳儿印,本也不算金贵的点心,只做的巧手些便叫五mm当个宝儿,只这味道可清甜呢。”这话意义便是本身的亲mm还轮不到她这么大庭广众地出言经验了。
蒋氏嫁进国公府近十年,生养了两个女儿并一个儿子,更兼长公主又陆连续续在她手里放下些管事权,腰板也垂垂粗了,但她对着长公主仍旧十年如一日的谦虚样儿。晨昏定省除却怀了孩子时叫免了,其他向来是雷打不动,这恭谨样儿就是比之刚进门的新妇也不差。
一边的茉姐儿却边拿着绸帕子擦手,边笑道:“这本是戏文里的内容罢了,依我看那薛氏希冀别人何不希冀本身?虽说背面那卢夫人帮了她,可她一个大师蜜斯受这些恩赐,到底意难平,这事儿要真看着,本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好。”
蒋氏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气儿道:“长公主看重意姐儿呢,我天然要经心。”她天然经心极力,这些年她也明白,他们二房在国公府远远不似外头看的如许有恃无恐,或者说他们现在还甚么都没有。
吃完宴,蒋氏又早命着在东边花圃搭了戏台子,又排了坐次,叫几个姐儿具坐在一块儿,请来梨园子吹打着演了起来。长公主开端,先点了一出“穆桂英挂帅”又是多氏几个轮着点了三四出,几个小的也津津有味地看着,时不时分着瓜子点心吃着又小声会商者相互倒也是拉近了几分间隔。
茉姐儿内心嘲笑,却只柔声道:“我们各自观点罢了,还不准多论道了么?当然那大族蜜斯心善,怎生拿了那吉利之物互助?怎就不能拿些金银布施与那孤女,如果我,且不会如许做,mm且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理?再者那乡绅人家怎能娶个无父无母的女儿家作老婆?我看那赵氏本就是那天煞孤星的命,薛氏帮了她反倒自家不利!父母生养她,反倒自家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