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一出“锁麟囊”,讲的是照了旧民风登州妇人出嫁时都要逢长辈赠送一只锁麟囊,里头摆放各色珍宝,图个吉利之意。讲的便是位薛蜜斯见赵氏孤女哭泣不止,便美意相赠,后又逢她自家大难走失,却偶尔觅得当年救济的乡绅夫人赵氏,那赵氏又同她结义金兰,慷慨救济的故事。
清姐儿见此,内心对劲,只看着意姐儿小胖猫一样吃得苦涩,内心又是一乐。
比起蒋氏来大房的多氏只拉了她问了年事,又道了句今后定是个美人儿,便叫丫头子从库里拿了一对儿玉快意便算完。
茉姐儿也不接她的话,只感觉这两姐妹又是合着挤兑她,只搁了筷子道:“我身为大姐,该当教你们些端方的,这宴我不吃也罢。”
淑姐儿只淡淡道:“大姐姐何必同五mm说这些,依我看如果晓得以诚待人,知恩图报,这戏文算是没白看,又何必锱铢必较?”
清姐儿一急,声音不由拔高几分道:“再好的故事给大姐姐讲得倒似劣石腐木普通了,我却反面你说了!”又自家喝着茶生闷气。
茉姐儿夹起一筷子鹅肠草笑道:“mm吃吃看这个,我初时也不大爱吃的,觉着味道有些怪呢,只现在外头时髦这菜呢,拿热水煮了拌了几味调料,吃起来可不爽口,且清热解毒,我们女人家吃着再好不过。”
清姐儿瞧她打断了自家好兴趣,不由恨声道:“若非薛蜜斯仗义,那里有今后流落他乡又得遇故交互助?”
一边的茉姐儿也不夹着吃,却只喝了半口茶润润口,又柔声对着清姐儿道:“不是姐姐说你,五mm你看,这宴席虽小,却大小也是二婶经心备着的,我们自家人一道,祖母又宠你,然,去了外头,或是外人来了,你又坏了端方喧宾夺主的,可要坏了那些夫人蜜斯的眼缘了。”
当下又咬牙叫从小库房里拿了用蜀锦小盒装着的喜鹊登梅簪子。
长公主那里不知三个媳妇儿中间暗潮涌动。这些年许氏少不了在她面前汲汲营营的,其中花腔她都看了,只少了一味心罢了,毕竟功利心太重。
茉姐儿内心嘲笑,却只柔声道:“我们各自观点罢了,还不准多论道了么?当然那大族蜜斯心善,怎生拿了那吉利之物互助?怎就不能拿些金银布施与那孤女,如果我,且不会如许做,mm且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理?再者那乡绅人家怎能娶个无父无母的女儿家作老婆?我看那赵氏本就是那天煞孤星的命,薛氏帮了她反倒自家不利!父母生养她,反倒自家亡故!”
现在大姐儿进府那天的事儿才叫她筹办着。
淑姐儿面色也不大好,心道这话爱摆在明面上来也只要这大姐姐了,当下只好柔声道:“大姐姐说得是,本不该这般的,只阿清叫了来的,祖母也说不必管常日的端方。”
一边的意姐儿见这是要吵了,便脆声道:“各位姐姐且看,大舅母换新戏文了呢。”淑姐儿见小女人如此,便又吞下要出口的话,喝口茶压压肝火。几个姐儿都被吸引住了目光,茉姐儿也只抿了口清茶,目不转睛看了起来。
茉姐儿只淡笑两下,悠悠看戏,心下感觉本身心智甚高,各个事情都能看破。
如此一来多氏面色便有些欠都雅,她本料准了,同那许氏送的差不离的也就罢了,不想这许氏一贯紧巴巴的人倒是脱手风雅,这下倒显得她吝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