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筱怔住地立在桌子前看着他分开。男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她低头,身上一片狼狈,委曲难过失落苍茫齐齐涌上心头,她回身跑进阁房,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第二天起来时,不测瞥见楚臻坐在她床边。
非常委曲不幸的声音,崔筱再也压抑不住,哭着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好,你那里都好,是我配不上你……”她真的配不上他,除了声音可巧能帮到他,她没有任何值得他如此待她的处所。
“筱筱,方才在想甚么入迷?想我?”楚臻低头闻她发香。
这一次,崔筱闭上眼睛,没有辩驳。
她耳垂都红了,楚臻咽咽口水,低声唤道:“筱筱,你再不昂首,那我喂你了,用嘴喂。”说完,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想要昂首又缩了归去,似是想等等看他到底会如何做。
楚臻无声感喟,松开她,牵着她手往外走:“走吧,去用饭。”
“我二十四岁了。”楚臻打断她,贴着她额头喃喃低语,声音黯哑:“筱筱,我二十四了,你晓得吗,我皇兄十三岁就有人教他行房了,我十三那年,他也给我安排了宫女,我没要。筱筱,你说,老天爷让我早早得了眼疾,是不是就是想让我等你,把我的统统统统都给你?筱筱,我为你守身十几年,你忍心让我持续忍吗?”
崔筱看着被他握住的手,冷静跟在他身后。
两人坐在一起吃,屋里没留人服侍,楚臻肆无顾忌,崔筱的菜都是他夹来的,也都是她平常喜好吃的。崔筱不想吃,却想到第一次两人用饭时,她拒食,他就恶棍地夹菜在她面前晃,惹得她本能地咽口水,想粉饰都办不到,最后被他哄着喂了饭。
楚臻看痴了。她的脸比他书房里最好的瓷器还要莹润细致,现在却染了薄薄一层羞红,像初绽的荷花,清爽娇媚又让人不忍轻渎。可她不是花,她是他喜好的女人,他想亲她。
现在她终究体味到当时二哥的表情了,因为楚臻就是这么对她的。那么大的一小我,还是堂堂王爷,却仿佛一点,一点脸都不要,她在屋里他就要跟她说话,她不想说又赶不走他,只好勉强对付。她去内里,他更是寸步不离。说他气人,他又会弄花腔讨人欢心。也不知楚臻如何探听到她喜好垂钓的,逼迫把她拽到船上去游湖,还备好了鱼竿。最古怪的是她真垂钓了,竟把小黑钓了上来,清楚是他派人去东湖镇接了小黑过来,再令人潜入水中挂小黑中计的啊!
钱嬷嬷晓得她内心还没畴昔阿谁坎,不再多说,出去筹措晚餐。这几日殿下迟早三顿都跟崔女人一起用,不知是吃很多了还是跟崔女人在一起表情好,神采好了很多,而崔女人也从最后的拒食顺从变成了无法接管,信赖殿下再尽力尽力,就能博得美民气了。好女怕男缠,更别说自家殿下如许有权有貌又有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