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上真人没有理睬林若水的调笑,径直走到最掉队入的弥世剑身前,“天剑,平荒之事,你为何不早奉告我?”
尚飞问道:“师侄,我看你元力绵长,所修功法不知是甚么?”
秋彤真人兀自发着牢骚,“逸明当年横行无忌,若不是有我凌云渡在其身后撑腰,早已经暴尸荒漠,现在身后还不时为我凌云渡带来费事!这天骄门我早已经说过应当打消!”
弥世剑目中暴露迷惑,心中惊奇,不知雄上真报酬何会俄然提起平荒,转念一想,莫非是喟叹观之事出了变故?”
顿了顿,他又道:“奉告回转真人,将林若水长老也无妨带来。另有天骄门天剑真人。”
日炎真人一声惊叫,“平荒!”
叶孤城道:“《云门经》。”
说罢,尚飞看了叶孤城一眼,道:“体内元力还撑得住吗?”
观主道:“若他们二人此时被我们留在观中,烂柯寺等地又如何能不晓得是为了甚么?倒是与两地之间会有芥蒂,得不偿失。”
雄上真人看了他一眼,“叶孤城只赢了四场,最后一场,喟叹观观主主动认输。”
叶孤城与尚飞此时已经在喟叹观数十里以外。
两人归去的路上不似来时的落拓,一起未曾停歇,日夜兼程。
元婴期弟子仓猝道:“我们是否找人将其拦下?”
回转真人皱眉道:“秋彤真人言重了,烂柯寺和阳关尚未表态,或许不会脱手,逸明他毕竟已经仙去。”
一句话,掀起惊涛骇浪。
“胜了?”日炎真人惊奇道:“五场皆胜?”
“他的确赢了。”雄上真人目光灼灼,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盯着弥世剑,“叶孤城在喟叹观中比试,利用的手腕,是平荒。”
实在尚飞现在心中诧异,他虽晓得叶孤城元力比普通练气十层绵长薄弱,也没想到他能以不弱于筑基前期御剑的速率一起奔驰,看模样还犹不足力。
雄上真人返身,走上殿前正方,“尚飞方才收回千里传音符,叶孤城的喟叹观之行,胜了!”
就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华真上人,眼神也不由微微一凝。
日炎真人忍不住看了其他几人一眼,道:“叶孤城的修为神通我们见过,当日赢池星雨都是靠平荒一剑险胜,碰到筑基中期就必然要得胜,喟叹观三代弟子中,莫非连一个筑基中期都没有?他这使得又是甚么战略?”
元婴期弟子道:“但那叶孤城身上有平荒,若我们将其留在观中,或答应以从他口中获得平荒法门。”
尚飞看着远处,“再过一个山头便回到宗门,只可惜千里传音符中没法将事情说得完整清楚,不然你我也不必如此心急。”
尚飞大喜,“我也正有此意!现在在喟叹观情势不妙,方才我已经以传音符禀报了宗门,你我需求归去提早归去才是。”
雄上真人手中握着一道传音符面色变幻,仓促走出雄上殿,对殿外孺子道:“快快去请其他几位长老。”
观主道:“不必,便让他们二人归去奉告雄上,看他该如何应对这个死局。”
喟叹观内,观主心念一动,昂首向远方遥遥看了一眼。
半晌后,雄上开口道:“当初叶孤城离殿时,我就感觉喟叹观主此次摆擂的发起有些奇特,现在再看,当初他所图谋的,也一定是要依托摆擂挽回颜面。现在叶孤城在擂上使出平荒,烂柯寺与阳关又被观主请去观礼,这几个世外之地,因为当年的逸明之事本就对我凌云渡有所防备,这一下,我凌云渡要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