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正群情着,吴王猛拍几案,诘责道:“买下陈国?你甚么意义!”
“哼,笑话,如果半年后,不但陈国未灭,三千两黄金还打了水漂,你让寡人如何是好?就算砍了你的脑袋也无济于事。”
“那齐国呢?!伍相国不要忘了,齐国如日中天,中原诸国已是它囊中之物,即便我们远在天涯,它却一样虎视眈眈!现在不对陈国用兵,不消弭侧翼威胁,将来又怎能与齐国一战?!”
“哈哈,哈哈。”伍子胥捋着胡子笑道:“不知大王为何要对戋戋陈国二度用兵?”
“呵呵,你们两个都不错,都很有前程,要尽力为大王效力才是。”
话音一落,吴王脸上的笑容刹时生硬了,统统人都惊呆的看着公皙然,不知他为何敢在大殿之上,公开回绝大王的要求,就算五千两增收任务他没法完成,大王也不会治他的罪,但此时这么说话,怕是真的不要命了。
“大王,臣所谓的不能,并非不能完成五千两的增收任务,而是不能认同出兵剿除陈国的方略。”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吴王为何俄然如此愤恚。
“呵呵,没事,没事,只是你买国的事儿一说出口,你兄弟的出息可就被你迟误了。本来,我但是在大王面前说尽了好话,好不轻易,大王才决定让张司马领兵的。”
吴王点头道:“好,余兰也是老将军了,他兵马平生,经历丰富。与张循一老一少,恰好相得益彰。寡人拟汲引余兰为右司马,帮助大司马剿除陈国!”
听到吴王如许问话,张循晓得娰苏明已经向吴王提起过姬政了,张循心中火急,目不转睛的盯着娰苏明。
吴王稍有迷惑,因而转向伯嚭,问道:“太宰大人,你可有人选?”
吴王没有理睬伯嚭,而是举起佩剑,指着公皙然问道:“你好大胆量,你有甚么资格,竟然敢口出大言?!否定寡人已定的方略?!”
“请大王给我半年时候及三千两黄金,我不需一兵一卒便可灭亡陈国。”
大殿都丽堂皇,石柱富丽、穹顶巍峨,高高在上的王座与各式精彩铜器交相辉映,令人目不暇接。
“大王到!”
“大胆!”吴王厉声斥责道。
张循赶快起家,向吴王施礼道:“大王!臣在!”
公皙然起家施礼道:“臣并未能完成四千两,还差了几十两。”
张循闻名誉去,只见伍子胥正徐行向大殿内走来。
“谢大王!”众大臣齐声道。
此时,吴王还未参加,大臣们也还没有到齐,作为后辈,张循和公皙然天然是早早来到了大殿。
“只要北上中原与齐国一战,才气称霸于诸侯!介入于天下!它齐国能称霸,为何寡人就不能!?”
“谢大王!”
“孙武大将军啊,抱恙在家,呵呵。哎,这个孙武啊,跟伍子胥一样,老固执,非要跟大王对着干,你们两个都是青年才俊,可不能跟他们学。”
公皙然有些惊奇,仓猝施礼,“万分感激!”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群情纷繁。
“买下陈国。”
“请起。”吴王声音降落,仿佛表情很不好。
伍子胥深深叹了口气,“兵者,不祥也,无端之兵,更是亡国之兆。大王,吴国之祸不在陈、不在齐,而在汾湖之南啊!陈国、鲁国,无足挂齿,齐国,也只是疥癣微疾罢了,只要越国才是亲信大患!既然要用兵,就请大王出兵攻打越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