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千岁。”公皙然施礼道。
寺人尖着嗓子喊道:“娘娘!娘娘!小美她……”
“谢娘娘嘉奖。”
“多谢娘娘厚爱。”
“姐姐,我倒是恋慕你呀,不消每日奉侍大王,好生安闲。如何像我,难有几日余暇。”
“仲春出征,到本日已经有两月风景。”
郑旦见西施一脸竭诚,方才感觉本身之前的态度有些不近情面,想到姐妹二人多日未曾见面,思念之情便也溢于言表,因而落下一子说道:“mm,等我下完这盘棋,我们姐妹二人去花圃逛逛,可好么?”
那寺人便对众宫女说道:“你们几个都下去,下去。”
“下去吧。”郑旦微微侧脸道。
郑旦说罢,自顾自的落下一子,随后对公皙然说道:“公皙先生,请持续。”
酒浆方触朱唇,眉头却已微微皱起。
公皙然取出一只酒碟,将壶中酒倒入碟子,而后双手捧至西施面前。
“别拽我,哼!那我回宫候着去!”
一碟饮下,郑旦深出一口气,愁思乱绪顿时烟消云散。
郑旦落下白子,说道:“弟弟们将近返来了。”
这时,轻风将一曲动听的箫声带下水岸,岸边垂柳随箫声轻舞飘荡,仿佛婀娜的舞女踏着乐声恰好起舞,那箫声时而委宛,时而婉转,时而欢腾,时而难过。
“姐姐,大王前天出宫围猎,要去上几天,姐姐莫非不知?”
“出去多久了?”
郑旦面露不悦,呵叱道:“下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姐姐!我正有些事情要跟你筹议。”西施甚是镇静,斑斓的脸上绽放出光辉的笑容。
西施眯起眼睛,仿佛暗有所指,“故乡来信了,说姑苏城里繁华似锦,让我们帮衬一下,寄送些奇怪东西归去。”
二人互敬以后,细细咀嚼。
二人下了数十手,郑旦问道:“先生,迩来香厂的运营如何?”
公皙然略感不天然,但还是落下一子。
“坐吧。”郑旦挥手说道。
郑旦浅笑道:“也是先生品性高洁,才气制出如此脱俗的美酒呀。”
公皙然昂首看着郑旦,见她固然面带笑容,却暗含愁绪,仿佛有些苦衷,便问道:“娘娘看起来仿佛有些蕉萃,可有甚么烦苦衷?”
一听这话,郑旦正欲落子的手却俄然悬停在半空中,本来微微伸展的峨眉之间再次出现霭霭烟雨。46